到了交通隊,詩茵和白彥辰在交警的引領下到了審訊室,詩茵看著坐在嫌疑犯座位上的是個大約四十歲年紀的粗壯男子,看起來憨憨厚厚的樣子,再看他一身的穿戴也有些落魄,一點都難以想象他會開著寶馬車撞人。
詩茵和交警說道:“能讓我和他說兩句話嗎?”
交警看詩茵情緒還算穩定便道:“可以,不過您情緒不要太過激動。”詩茵點頭道謝。
詩茵看著那男子問道:“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撞死我母親?為什麼撞了人還要逃逸?是不是人命在你眼裏什麼都不是?你沒有父母嗎?假若有人對待你的父母,你會怎樣對待那個人!”
那男子低著頭,“對……對不起,我很抱歉。”
詩茵隱忍的眼淚流了出來,“抱歉?”詩茵深吸著氣,“我媽的一條命就隻換來你一句的抱歉?我爸被你撞的昏迷不醒,你不過一句抱歉?抱歉有用嗎?能換回來我媽的命嗎?你的抱歉能讓我把身體健康嗎?”詩茵說的無比激動。
那男子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對於男子這樣的態度,詩茵更加氣氛,本來想繼續說的,卻被白彥辰摁住了。
此時白彥辰開口道:“這車你說是和你朋友借來的?那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他把車借給酒醉的你?”
“那……那是我之前一個星期就借了那輛車的。”男子聽到白彥辰的話,聲音顯得有些慌亂。
“是嗎,那你這一個星期裏都去了哪裏呢?昨天又是和誰喝得酒?”白彥辰繼續追問著。
“這……這和我肇事逃逸有什麼關係?”那男子抬頭看著白彥辰。
白彥辰在交警耳邊說了什麼,就聽交警說道:“這問題,也是我們要問的,你之前在哪喝的酒?”
那男子把頭又低了下去,沉默了一會。“我在家喝的,我兒子得了重病,我心煩才在家喝了兩口酒解心寬的。”
“大白天的的喝酒解心寬?你兒子不是得了重病,怎麼還有空在家喝酒而不去照顧你兒子呢?”警察繼續追問著。
“誰……誰說大白天不能喝酒的,我……我……我就是喝酒以後才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我兒子病況不好才開車出去的。”那男子越來越局促不安,對於這一波波的追問,那男子也回答的漏洞百出。
白彥辰看著那男子,“你那位朋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不是撞了車以後才認識的?”
男子顯得有些激動,“我知道撞死你們的家屬是我不對,可是我都交代了,就圖個寬大處理!你想要怎麼賠償盡管開口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沒完沒了的問呢?我兒子現在重病在醫院,還等著我去照顧。我就想你們給我個寬大處理,我好照顧我兒子去。”
白彥辰輕笑了下,“我不問怎麼知道你是替人頂罪的?”
這一句話像引爆的*,那男子激動的無比的大喊著,“就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不關別人的事兒。撞死你父母是我不對,償命也好,怎樣也好,你們盡管說就是了。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
交警喝止著那名男子,那男子又哭又鬧的。一直喊著就是他撞的。
白彥辰拉著詩茵出了審訊室,詩茵困惑的看著白彥辰。“不是他開的車撞的我父母嗎?”
白彥辰點了點頭,“這男的你光看樣子就知道,他的朋友裏不太有可能結交有錢人。就算是朋友裏真的是有有錢的,可是他剛剛說了唯一的實話。就是他兒子是生了重病。你看他的樣子,家境可能都有些落魄,怎麼可能有心思去借寶馬車來開?我看他如此,大有可能就是為了他兒子的醫藥費。代替真正的凶手來頂包。”
“醫藥費?”詩茵還是不太明白。
“他說了兒子得了重病,我想這確實是實話。我想是肇事者看他急需用錢便找上他來頂罪的。”
“為了錢去承擔這樣的罪嗎?還被萬人所指,就算拿到錢了,他會用得踏實嗎?那上麵都沾著我父母的鮮血。再有可能那人進了牢,那個肇事者逍遙法外,也許都不會給他錢了。他就沒想過嗎?”若兮不敢相信會有人願意背負這樣的汙名,還要坐牢。
白彥辰抱著詩茵,拍了拍詩茵的背。“為了他的兒子,所謂的尊嚴根本就不能相比,他的行為可以理解。當一個人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就會抓住所謂的救命稻草,他現在一定堅信,他隻要順利的頂了罪。他兒子的病就有錢治了。詩茵,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絕對不會放過害死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