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誰要跟你鬥哇~不是、告訴過你了,靠這麽近我會有壓力,你還一直欺過來…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啦?」
情況好像突然變得有些曖mei危險,這城主俠客隱隱透露出某種迫人的氣息,童佑感到渾身無端發熱發燙,卻又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我在聽,你從未對我說過這麽多話…。」流末炎暗自竊喜之餘,也發現了身下美人兒的異樣。
「怎麽了…?你為什麽發抖?覺得冷嗎?」抬起手去試她額上的溫度,又試試自己的,沒事;再將手探入她的衣襟當中…
結果,被咬!
向來冷若冰雪的潼釉,像隻發怒的小花豹般,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你…咬我?」流末炎吃痛將手自她的口中〝拔″出來,震驚地望著那一圈齒痕∶「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咬我?!」
「你才好大膽子,對我做出這麽猥褻的舉動,還不許我咬你啊?如果我不懂自我防衛,你是不是就對我性侵害了?…我、我警告你,不要以為我很好欺負喔,我學過女子防身術的~喝!」童佑大吼一聲,並擺出一個不太有說服力且稍嫌可愛的pose。
「女子…防身術…?哈哈哈~~」
流末炎仰頭笑了,這是什麽可笑的武功招式?
紮馬步彷如出恭,手刀好比蓮花指,故作銳利的眼神卻畫虎不成,再加上雲鬢淩亂、衣衫不整,反倒流露出勾魂攝魄的狐媚樣。
「很好笑嗎?…哈~秋!」哇,原來被窩外頭這麽冷~~
怪不得這裏的人個個都穿皮草哩~~
不過話說回來,那也實在太不環保又太不人道了!
天氣雖然冷,但還有其他保暖的方式嘛,怎麽可以殘害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咧?身為野生動物保護基金會亞洲特派觀察員,她絕對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好好勸導一下…「哈~秋!哈秋、哈秋!」連續三個噴嚏..
還是先鑽進貂毛被窩裏取暖好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你真的會冷…?」流末炎皺眉看了她一眼,說∶
「身子骨這麽弱,為什麽老愛逞強處處跟我作對呢?你明明知道,整個流末城都歸我所有,不管你怎麽跑、跑到哪裏去,都在我的管轄之內…你明明知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還是在我流末炎的掌心…你明明知道,幾百年來流末城遺世獨立與世隔絕,沒有人能真正離開這裏,你又何苦相信那個該死的傳說……潼釉、潼釉…?」
居然、睡著了?
居然這樣就…睡著了?
印象中,潼釉幾乎無法在他身邊入睡,除非是生病了或者受傷昏迷…她似乎總是強迫自己,在他麵前保持清醒,每每他留宿她房裏,先睡著的永遠是他;潼釉習慣二更便起身讀經,他往往仍在睡夢中;偶爾夜裏醒來,亦見她睜著一雙大眼..
潼釉的意誌力驚人,體力卻是不勝負荷的。
流末炎漸漸發現,隻要他連續幾日由她侍寢,之後潼釉必然大病一場,即便他十分自製不與她歡好,情況依舊沒有改善;
久而久之,他非僅了然於胸、更加於心不忍了…
一切都是因為他,潼釉的病根心魔都是他造成的!可他有什麽辦法?他也傷得好深好深了呀,他的酸楚痛苦不下於她呀,留不住她的心,他要留住她的人…
這個念頭不算過分吧,不算過分吧?
「研…愛你…」
為什麽喚他的名字呢?為什麽說…愛他呢?她不是恨他入骨的麽?潼釉的轉變究竟為了什麽?她讓他覺得好心慌,他無法泰然自若、不能從容應對了,這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研…理…愛我麽?」這麽滾過來折過去的睡法,又是為了什麽?為什麽小手牢牢抱住他的大腿、小小的頭顱又不停蹭著他的跨間?這是什麽意思?
流末炎強忍被不慎撩撥的躁動,低頭將她審視觀察仔細了∶秀眉舒展、星眸輕酣、鼻息均勻,還發出咕嚕咕嚕的細微呼聲,分明是沉睡卸除心防之際,怎麽看都不像正以詭計蒙騙他的樣子…
「嗯嗯…」
又來?銷魂蝕骨的…
「嗯~~」
還來?令人不由得心蕩神馳…
「討厭啦…不要~咯咯~~」
他是個男人,而且正值春秋鼎盛之年…
「來人,」理智戰勝yu望,流末炎自軟玉溫香中彈跳開來…
「給四奶奶屋裏加幾盆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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