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嘩然。
然而,最震驚的人卻是蘇諾兒本人。
什麼,她懷孕了?
怎麼可能,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難不成真的隻是被這男人看了一眼,就懷孕了?
這叫什麼事啊!
同樣震驚的人還有當事人之一,慕少傾。
男人一向冷淡自持的俊臉上浮現少見的厲色,他緊握著蘇諾兒的手臂,冷聲質問道:“你真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猶自沉浸在震驚中的蘇諾兒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不耐煩道:“你管是誰的,跟你又沒有關係。”
她怎麼會這麼倒黴,隨便撒個慌也能成真。如果是這樣,她以前做夢夢見自己成億萬富婆怎麼不成真?
慕少傾看著她沒心沒肺,好像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心底的某個位置竟然湧起一陣不舒服。
她是被他欺負大的,自己才離開了四年,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讓她懷了孩子?
視線掃過那仍舊平坦的小腹,男人俊美的臉一片冷凝。
“保全,把她給我關到樓上去。”
帶著冰碴子的口氣凍結了周圍一片,慕少傾眉峰緊鎖,臉龐浮現出隱忍的怒意。
膽敢來他的地方挑釁,還懷了野種,他就這麼放她走,簡直天方夜譚。
蘇諾兒見今天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再掙紮不但敵不過這麼多人,反而令人懷疑,幹脆順從地跟著保全上了樓。
反正她相信,這男人也不敢真把她怎麼樣。
“少傾,現在要怎麼辦?”
走廊裏,景琛看著一臉怒容的男人,指尖燃燒著點點煙火。
兄弟這麼多年,他向來知道這男人的軟肋在哪裏,在乎的是什麼。
隻是更多的時候,當局者容易迷。
慕少傾修長的身子半倚在牆邊,煩躁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門,人前向來優雅的樣子悉數不見,“先找出那個男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慕少傾罩的人!”
他不過走了四年而已,她就長膽量了,敢給他找了個男人,她應該是他的管轄範圍才對,四年前是,四年後更是!
沒有錯過男人眼底那抹掠奪的殘忍,景琛微微一勾唇,被這樣的男人看上,房間裏那貨估計要吃點苦頭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戲謔道:“行了,別愁眉苦臉了,根本就沒那個‘男人’,是我動了手腳。”
“你動的手腳?”兄弟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慕少傾臉色一黑,問道:“誰讓你這麼幹的?”
他差點真以為自己管轄範圍下的東西被人染指了。
素來以醫德著稱的景大醫生難得一聳肩,無奈道:“老爺子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他說看你找媳婦費勁,讓我幫你一把!”
慕少傾和景琛同屆,兩人高蘇諾兒三年,蘇諾兒剛入大學那年,慕少傾就接受家裏的安排,去F國的分公司曆練,一去就是四年。
如今,二十七歲的年紀正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隻是一直不肯結婚,老頭子有點著急了。
“他讓你做你就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慕少傾吐出一口煙圈,心裏卻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家老頭子那脾氣他是知道,死倔,認理,可是景琛也不像那麼容易妥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