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不要在我剛剛給你信任，決定對你放心的時候做出背叛我的事來，否則，我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你。
男人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從前，這些浮世浮生，看在他眼裏就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可是現在他覺得，這座城市因為有她的存在似乎多出了一絲明媚的色彩。
而她，真的能給他帶來明亮和希望麼。
……
“謝謝您師傅。”
公寓外，蘇諾兒付了錢，走下車。
又一次站到言湛家的樓下，她的思緒是有點複雜地。
想到上次撞到的那一幕和發生的事情，她心裏就有點陰影。
但是想歸想，她還是一路走上了樓。一路上，倒是沒有見到什麼人。
直到她按響了公寓的門鈴，大約過了半分鍾左右，門開了，是言湛本人。
“你……還好麼？”
麵前的言湛顯然是剛收拾過一番，頭發還濕淋淋的滴著水滴，一張俊顏有些慘白，卻看著還算整潔，胡子似乎剛刮過，身上還飄著淡淡地沐浴清香味。
這種極度有人的美男出浴圖，簡直是不能再香豐色了，蘇諾兒頓時覺得麵對這樣一張圖景，她有點小hold不住。
不過，看樣子他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不適了。
也沒有蘇魅兒說的不死不活，蘇諾兒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至少這樣，她的愧疚感會淺淡一些。
蘇諾兒看著始終繃著身子，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男人，忽然有些心虛的感覺。
她來是看看他過的好不好的，但是他過的好她會開心，卻不是因為他本身，而是她不想虧欠他太多。
“額，那個啥，你能讓我先進去麼。”兩個人站在門口大眼對小眼的對望了一會之後，蘇諾兒終於繃不住，先開了口。
一直這麼站在外麵，也不是個事啊。
“嗯。”言湛點了點頭，卻似乎根本沒在聽她說了什麼，而是淡淡反問到“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我來。”蘇諾兒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歡迎她進去，相反態度淡漠，如同陌生人一樣質問，你來做什麼。
是啊，這個問題還怎麼回答。女孩低了低頭，聲音小到不能再小，“我來看看你。”
“看我？”言湛笑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層苦澀，垂下頭不再看她，聲音平淡無波，“那你現在看過了，可以走了。”
“嗯……哎？”蘇諾兒先是傻乎乎地點了個頭，忽然又意識到不對，“我不能進去麼。”
換做平時，她絕對沒有這麼厚的臉皮，被一個男人拒之門外，還能一副淡定的要求要進去再說。
言湛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那目光卻格外深沉複雜，蘇諾兒小心肝一顫，尼瑪，這要是以前，言哥哥對她笑一笑，她都會神魂顛倒半天，更別說違抗他的意念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不是喜歡他，而且她心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因此不肯退步。
蘇諾兒抬頭，愣是頂著那壓力感極重的目光，與言湛對視。
這一瞬，她目光裏的倔強令得言湛呆愣了一下，而後，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堅持，兩個人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誰也不肯退縮。
言湛隻得輕輕歎了口氣，像是終於放棄一般，身子一偏，讓出半個位置道：“進來吧。”
他說著這話，自己卻沒動，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的位置上，蘇諾兒如果進去的話，則必然要從男人和門的縫隙之間穿過去。
那樣的話，就算她身輕如燕，要擦著他走過去，還是不可能一點都不碰到他的身子。
如果說以往的話也就算了，她大不了厚著臉皮無視他，但是這會，他剛洗完澡，身上隻圍了一件比較大的浴巾，雖說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是，她這會擠過去，也未免太尷尬了吧。
先不說那冒著熱氣的軀體，她甚至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將他身上的浴巾給蹭下來。
如果真那樣，就尷尬了。
言湛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在門外猶豫地小女人，半晌開口道“怎麼，不是要進來麼，不進來了？”
他的語氣和眼神明明都是淡淡地，卻又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
蘇諾兒心下一緊，豁出去道：“你這麼擋在那裏，我要怎麼進去。要是你真的不歡迎我，那我就不進去了。你不用勉強。”
特意這麼為難她，實在是沒必要。
女人說完，就要轉身，可是還沒等她掉頭走出去，身後一股遒勁的力道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進了房間裏。
砰的一聲，房門緊緊合上了。
言湛臉不紅氣不喘地盯著手下的女人，向前逼近一步問道：“為什麼來這裏？蘇諾兒，你不是已經選擇了慕少傾了麼。”
既然不愛他，不選他，為什麼又要主動來看他。這種憐憫和同情，他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