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象哀鳴(3--4)(1 / 3)

3、大象可愛二人繼續向前爬去。

離樹林邊尚有幾步之遙,阿香在阿碧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阿碧點點頭,停下來揚起頭向四周打量。阿香卻突然起身,幾步躥到了樹林邊,閃身來到了一顆樹下,注目一看。就見這些樹較矮,葉子卻很稠密,林中很有秩序地臥著一頭頭的大象。

阿香眼前這棵樹下就有一頭大象,時不時地抬起鼻子,鼻孔中噴著熱氣。但見它長鼻一伸,便卷下一叢樹葉,長鼻又一彎,便把樹葉送進了嘴裏。

阿香凝神聽了聽四周,除了大象的鼻息聲和磨嚼樹葉發出的聲音外,沒有其他異響。再舉頭向四麵望了望,除了矮樹和大象,不見一個人影。

阿香隨即揮刀把麵前這顆矮樹的一根根的枝條劈下來,然後把砍下枝條全部挪到稍遠的地方放好。轉眼之間,這棵樹就變成光禿禿的了。

大象的長鼻卷了幾卷,什麼也沒有撈到,於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長鼻高高向上翹起,一卷,仍然一片樹葉也沒有碰到。

大象禁不住抬起頭向上望去,長鼻隨即奮力一甩,仍舊是一無所獲。

如是再三之後,大象有些忍耐不住了,慢慢地站了起來。

剛一站起,阿碧不知何時趕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樹葉,在大象眼前搖了搖。大象長鼻伸出,卷向阿碧手中的樹葉,阿碧一撤身,大象卷了個空,便垂下鼻子,甩了幾甩。

阿碧見狀,又上前將樹葉湊到大象鼻孔前,大象一抬鼻,阿碧手中的樹葉稍稍後縮,剛好避過象鼻。象鼻再一抬,阿碧再一縮,不知不覺中,大象邁開腳步,衝著樹葉走了出來。

阿碧心下大喜,不住地晃動著手中樹葉,引著大象不停地往前走去。

阿香抱了一抱樹葉,繞到阿碧身後。

阿碧把樹葉往象鼻上一湊,大象立即卷住,往嘴裏一送。阿碧隨又從阿香手中接過一把樹葉,繼續引誘著大象往前走。如是每走一段路程,便把手中樹葉送到大象鼻子上,然後又從阿香手中接著一把樹葉引誘著大象往前走。

不知不覺,已經引著大象遠離了樹林。

阿碧道:“想不到這麼容易。看這頭大象好可愛,真不忍心殺了來吃。”

阿香說道:“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把它們全宰了,這會兒又不忍哪?唉,殺了它來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能不能弄到山上去,還不知道哩。”

“阿香,你說驅象之人為什麼那樣放心他們的大象呢?他們就沒有想到有人要來偷他們的大象?”阿碧問。

阿香笑道:“阿碧,我發現你很愛動腦筋,什麼事情都要問個為什麼,就像三歲的小娃娃,當心長不大,沒有人要喲!”

或許是成功地牽出了一頭大象,阿香的心情輕鬆了許多,竟說起了笑來。

阿碧心中一顫,立刻想起阿蓮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的話,腦中同時閃過阿雯所說那個提槍的高大壯健的男人的形象,竟莫名其妙地有些惆悵起來,以至於忘了晃動手中的樹葉。

“阿碧,生氣啦?”阿香問,並且一迭連聲地說:“算我說錯了,我們阿碧有很多人要,排起長隊的人等著要阿碧。”

阿碧噗哧一笑,然後正色道:“阿香,說正經的,我忽然有一個想法。如果把驅象人手中的牛角偷一兩個出來,象群不就聽我們指揮啦?”

“肯動腦筋就是好,出的主意也是非同一般!”阿香笑道。

“你覺得不行?”阿碧問。

“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今晚不行。上山後和阿蓮她們商量商量,再做計較。”阿香說。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約定的小山後麵。

阿碧拍拍大象的頭,大象竟然乖乖地臥倒在地上,還伸著鼻子往阿碧身上亂嗅。

阿碧心中一陣激動,伸手在象鼻上不停地撫mo著。這時,遙望見有三條人影匆匆地朝小山走來。阿香阿碧不由自主地把右手放到了刀柄上。

待三條人影走得近了,定睛一看,正是阿雯她們。卻見阿雯肩上扛著一袋糧食,手中擰著一隻鐵鍋,阿依二人頭上各頂著一隻大缸。這種缸肚特別大,口極小,每隻缸加上裏麵裝的水,少說也有二百斤重。二人頂在頭上,卻顯得若無其事。

五人會合之後,禁不住一陣歡欣,尤其見到彼此都大有收獲,更是歡喜無限。

阿碧一下接過阿雯肩上的糧食,放到地上,急切地問道:“阿雯,你們怎麼就把這東西弄來啦?”

阿雯笑著說道:“這是秘密,還是你說說你們怎麼就牽來了這麼高大的一頭象。好像它對你還挺親熱的。”

阿香說道:“這些事以後慢慢再說。現在趕緊想想怎樣把這些東西弄回山上去。阿碧,你有什麼意見?”

“現在,這些東西到手,要越過那些營寨,穿過那片曠地,十有八九會被發現。我覺得,反正都要被對方發現,不必再躲躲閃閃,幹脆大搖大擺地衝出去。”阿碧說道。

阿香轉頭問阿雯:“阿雯,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阿雯想了想,說道:“這頭大象好像和阿碧挺熟,不如我們把這些東西讓大象馱著,阿碧引著大象,我們護在大象周圍,一起往外衝去。”阿雯說罷,眾人齊聲叫好。

阿碧卻有些犯難,說道:“我也不知道大象聽不聽我的。”

“呀!”阿雯說道,“你看,那支長鼻老在你身上嗅來嗅去,它怎麼就不嗅一下阿香呢?”

阿香笑了笑,說道:“好,就按阿雯說的辦。我去那三座大寨放火,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們作好準備,趁亂往外衝。”

阿碧擔心阿香有意外,說道:“阿香,還是我們大家一路往外衝吧。”

阿香說道:“沒有事的,請放心!你們衝出營寨之後,直往山腳下衝去,會有人下山接應的。注意,在衝過營寨的時候,動作要快,不要戀戰。”

阿香交待完備,一閃身,就消失在山的那一邊去了。

阿碧不再作聲,摸摸大象的鼻子,又拍了拍大象的頭。奇怪得很,大象竟慢慢地站起來了。眾人不禁齊聲低呼,心中驚喜無限。

阿碧於就近處連枝帶葉砍下些樹條,其餘幾人將糧食和水穩穩縛在大象背上。一切準備停當之後,阿碧對著大象說了一聲:“象乖乖,跟我走!”說罷,將一把樹葉在大象麵前一晃,隨即往前走去。

大象甩甩鼻子,邁開四肢,緊跟在阿碧身後向前走去。其餘三人又驚又喜,立即一人在象右,一人在象左,一個跟在象後,相跟著一同往前而行。

四人一象來到小山岡拐角處駐足而立。

雖已是深夜,八納洞的營寨中仍是燈光明亮,巡邏的洞兵往來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