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曠男子眼裏,申海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苟且偷生之人。隻要稍微加以威脅,便會屈從於他人。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現在不過隻是替他辦事罷了。如果按照計劃行事,那名叫士織的女子早就死亡。何來如今這般麻煩!
隻是因為申海的一點憐憫之心,導致那士織反擊。雖然最後將其擊暈,卻也因此錯過了殺她的最好時機。
若不是對他還有些用處,早就一腳踹開了。
“好了,你回去吧!那女子,交給我來處理。”粗曠男子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海,隨後露出極為猙獰的微笑。配上臉上的傷疤,有些滲入。
“是……是……”申海連連點頭回到,慌忙退了回去。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匆匆跑了出來。
…………
申海走在村裏的小路上,身影在月光下漸漸拉長。說不清的孤獨、寂寞。
眼角淚奔而下,竟在這小道上哭了起來:“弟弟,俺對不起你啊。是俺害了你。”淚緩緩流淌,落進衣裳,與汗交融。再也分不清那裏是汗,那裏又是淚。
也在此刻,申海對於那粗曠男子的態度在漸漸轉變。那雙眸中,似有仇恨的火焰在燃燒。乘著夜色,他抱著弟弟走進了深山。將弟弟埋葬與一片環境還算幽靜的樹林。
然後走向回家的路,一路上卻是哭泣不斷。到了門口,正要推開門扣。
門去自然而然的開了,露出淩雲那張笑意滿滿的臉龐:“申海兄半夜三更不睡覺,出去做什麼呢!”
申海也是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淩雲卻是沒睡。嘴張的可以吞下一個鵝蛋。
“怎麼,很驚訝嗎?”淩雲皺了皺眉頭,眼睛緊緊盯著申海臉上的反應。
“沒啥,俺就是喜好晚上散步。”那申海察覺到了自己的囧樣,轉眼間就恢複了常態。感歎,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這樣啊!那就早點睡吧!”淩雲開玩笑似的對著申海訴言。
他也不想早揭開這個隱瞞,他雖然猜到了一些,但並不能完全確立。必須等確定之後才能做打算,不過,淩雲絕不會想到。這件事與他也有關聯,包括那個神秘莫測的黑衣人。
…………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淩雲就已經起來。士織因為受傷不醒而不能去,自然呆在家裏。
一路上,新氏農村稀疏的坐落在這座深山中。依舊是沒有一個人,依舊是安靜的可以嚇人。
空氣中漂浮的蠟燭燃燒氣息依舊很明顯,卻又比之昨天更濃、更深。
申海卻是低著頭,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在低頭輕輕喃喃細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到了!”申海忽然一停,盯著眼前的二層磚瓦土房說。莫名的,淩雲打了個寒顫。
心靈深處躥出一股危機感,在體內亂竄。在提醒他不能進去,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現在,沒有了回頭路。
木板門緩緩打開,淩雲抬步走了進去。而其身後緊跟的申海,卻忽然笑容有些猙獰。手指上下擺動著,仿佛在操縱著什麼。
危機悄然無聲的接近淩雲,黑暗緩緩籠罩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