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夕霞講故事的時候,昨日周正見過的年輕人,名叫陳山友。
他瀟灑從容,折扇輕搖,邁入了京城一家頗為有名的教坊,盈春坊。
“哎喲,陳公子,你可好久沒來了,璟兒姑娘老是念叨你……”老鴇臉上的粉都快要掉下來,親昵的不得了。
陳山友一合扇子,笑著道“我也很惦記璟兒姑娘,帶我去她的閨房。”
如果是別人一大早來逛青樓,肯定被罵死,但這位陳公子,老鴇熱情得不得了。
一路上各種諂媚,帶著陳山友入了璟兒姑娘的閨房。
這位璟兒姑娘是這裏的頭牌,與陳山友曖昧不清,兩人眉來眼去不知道多久。
璟兒姑娘一身粉色羅裙,睡眼惺忪,支著白細胳膊,側躺在床上,嬌嗔道“一大早的,你幹什麼來了?”
陳山友一笑,輕車熟路大步向著床邊走來。
璟兒姑娘頓時俏臉一紅,嬌媚的道:“又是哪個狐狸精一大早惹你邪火,讓你來找我……”
本來陳山友沒這心思,被這璟兒姑娘說的心裏突突一跳,還好他記得今天的事,強壓著欲望,笑著走過來,坐在床邊,看著璟兒姑娘的俏臉,從懷裏掏出一份卷紙,一個玉瓶,湊近低聲道“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璟兒姑娘俏臉越發通紅,媚眼如絲,嬌哼道“我我我,大白天我的可不陪你瘋……”
陳山友心裏一顫,雙眼看著璟兒姑娘冒著火光,喉嚨動了下,道“不是,你躺著,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璟兒姑娘咬著嘴唇,媚眼看著陳山友,放下胳膊,慢慢的躺下去。
這一過程露出一片白膩的胸口,看的陳山友心驚肉跳。
‘銀子銀子……’
陳山友心裏默念數遍才壓下邪火,放下玉瓶,將卷紙撕開,拿出一張麵膜,緩緩貼在璟兒姑娘臉上。
璟兒姑娘本來欲語含羞的微閉著眼,感覺著臉上的清清涼涼,雙眼睜開,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陳山友貼好,這才看著她的雙眼,笑著道:“可以保持肌膚白皙,潤滑,柔嫩的好東西。”
璟兒姑娘才十九歲,對這個倒是不甚在意,白了陳山友一眼,道:“你是嫌棄人家老了?”
陳山友拉過她一隻手,道“我哪裏敢,這個東西,比你們那些胭脂水粉更有用,我好不容易弄來的。”
璟兒姑娘感覺著臉上的清涼,嬌哼一聲,似乎不買賬。
陳山友連忙一陣好哄,各種曖昧不清的話語砸過去,璟兒姑娘很快被逗的咯咯笑,一大早,兩人你來我往,滿室皆春。
陳山友默默的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伸手揭開璟兒姑娘臉上的麵膜,道“起來,洗洗臉,感覺一下。”
璟兒姑娘都忘了這茬,應著起床,讓婢女打來洗臉水。
陳山友連忙貼心的打開玉瓶,遞給璟兒姑娘。
璟兒姑娘按照陳山友說的,用玉瓶裏的液體洗臉,涼水拍打在臉上,等徹底洗淨,擦幹臉,璟兒姑娘有些愣愣的看著銅鏡。
陳山友已經試驗過,自然知道感覺,笑著道:“怎麼樣?”
璟兒姑娘看著鏡子,道:“清清涼涼,感覺皮膚更幹淨,清爽,更加水嫩了……”
陳山友摟著她的腰,道“我說的沒錯吧,今後每五天我給你送一次。”
璟兒姑娘轉頭看著陳山友,目光嬌媚不善,道“五天?你是還要給其他相好的送吧?”
陳山友頓時苦笑,道:“我哪有什麼相好,這是好東西,做出來不易,我能弄到已經不錯了。”
璟兒姑娘自是不信,不依的嬌嗔。
陳山友頭疼不已,道“好好,我每天給你送,給你送……”
璟兒姑娘這才放過他,兩人坐在床邊又是一番親昵,大半個時辰後,陳山友才出了盈春坊。
出來後,陳山友回頭看了眼這青樓,笑了聲,向著另一家青樓走去。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要璟兒姑娘幫忙推銷的意思,但他相信,依照他對璟兒姑娘的了解,用不了多久,整個青樓都會是他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