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六轍連連應著,似完全不記得昨晚有人送來請柬的事。
周正這邊忙著他的事,另外兩邊則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崔府。
崔呈秀一直在等,但周正那邊無聲無息,一點回饋都沒有,更別見到人了。
崔呈秀與崔呈麗還很認真的換了衣服,一直在府裏等,結果周正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崔呈秀神情不動,絲毫沒有生氣,發怒的痕跡,看著不遠處的何琦圖,道:“你確定周正一點都沒有傷到?”
何琦圖頓了下,道:“傷沒傷到不清楚,但他一早就出門了,不像受傷的樣子。”
崔呈秀沒有話,伸手拿起茶杯。
周正如果還能健步如常,那明至少受傷不重,那,崔呈麗的那些人就是全軍覆沒。
這是早有準備啊。
果然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崔呈秀心裏在感慨著,崔呈麗則縮著頭,一句話不敢。
曹誌煌要是落在周正手裏,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曹誌煌不止給他送過銀子,還替他殺過很多人,掌握著不知道他多少把柄,要是被捅出去,他至少也是斬立決,抄家,至於他大哥崔呈秀,也逃不了極刑下場。
崔呈秀內心感慨一番,又看著何琦圖道:“你派人盯一下,找個地方,我去見他。”
何琦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明白崔家命門都掌握在周正手裏,神色凝重的道:“是大人。”
崔呈秀現在有種怪異的平靜,自顧的喝茶。
崔呈麗心裏憂懼如焚,看著崔呈秀,表情跟哭喪一樣。
另一邊,聚福樓內。
楊湖致一直在煮茶,不停的煮,不知道換了幾壺水,幾次茶葉。
楊四少站在他身前,頭上不知不覺出現絲絲的冷汗。
周正已經爽約半個多時辰了,他不來,明他底氣足,足到完全不用給他們麵子!
周正底氣越足,對他來後果就越重,越難善了!
楊四少見楊湖致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盡管心裏煩躁,還是強耐這不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個二出現在門口,道:“三叔,周正一直在外麵走動,沒有來赴約的意思。”
楊湖致看著爐子上的茶壺騰騰冒著白氣,茶水四溢,道:“我知道了。”
二一躬身,又轉身出去。
楊四少耐不住了,看著楊湖致道:“三叔,要不我去找周正吧,我跟他談一談。”
楊湖致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多想了,你要是能拿捏得住他,他就不會連我的麵子一分不給。”
楊四少還想自救,聽著楊湖致的話,神色不甘,道:“三叔,這周正擺明是吃定我們了,不能坐等……”
楊湖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待會兒跟我去周記。”
楊四少愣了下,道:“好。”
楊湖致又喝了幾口茶,麵無表情的站起來,向外麵走去。
他一直是僵屍臉,看不出什麼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對於掌握了鹽課提舉司,可以拿捏楊家根本的周正,到底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