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暗衛從崔呈麗懷裏拿出那張紙,看了眼,揣入懷裏。
崔呈麗被打的鼻青臉腫,他掙紮著,咬牙切齒的道:“周正,他居然不守信用!”
暗衛理都沒他,轉身飛快的消失。
另一邊,周正找到了孟賀州,卻又來到了詔獄。
田爾耕坐在周正對麵,或許是駱養性用了刑,他身上,臉上都是傷,血跡斑斑,精神也很是頹廢,眼神沒有了以往的鎮靜與凶狠。
他看著周正,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要你救我的兩個兒子,我把那一百死士交給你,還有我掌握的朝野大臣們的罪證,這對你很重要,你要再多,我也沒有了。”
周正神色不動,思忖一陣,道:“駱養性要殺你?”
田爾耕嗤笑一聲,道:“他貪財好色,是一隻喂不飽的豬。”
周正對那一百死士很在意,即便不能掌握在手裏,也不能毫不知情的任由他們在外麵,這是一枚十分可怕的定時炸彈。
“十四歲以下。”周正道。
曆史上,明年的崇禎就會對閹黨展開清理,田爾耕,崔呈秀之流是第一波,是毫不留情的被處死,全家籍沒,無一幸免。
十四歲在這個時候是未成年,按律可以免死。
田爾耕冷哼一聲,道:“如果是這樣,我何須求你?”
周正搖頭,道:“你死後,有無數人會將你斬草除根,我能保他不死。”
田爾耕嘴角動了動,半沒有出話來。
他田爾耕殺人無數,大部分還都是朝廷高官,他若一死,不知道多少人會狠狠踩上兩腳,他的家人,絕難幸免。
“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田爾耕盯著周正的雙眼。
周正聽得出,田爾耕不再掙紮了,道:“你。”
田爾耕眼神幽幽,道:“你總能快人一步,好像能看到很多事情,為什麼?”
田爾耕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對周正調查的十分詳細,周正過往很多事情都被他查出來,可以,田爾耕比周清荔還要了解周正。
周正淡淡一笑,道;“我精通伏羲八卦,算盡古今往來。”
田爾耕眼皮跳了跳,旋即冷笑,道:“不也罷。我告訴一個消息,駱養性盯上你了。”
周正眉頭一挑,沒想到前後兩任錦衣衛指揮使都盯上了他,看來,今後得心一點了。
“將人交給魏希莊,我會守約。”周正站起來道。
田爾耕看著周正的背影,張嘴欲言,卻又沒出口。
一個月前,他還是威風凜凜的錦衣衛指揮使,現在,卻是一個等死的囚犯了。
周正出了田爾耕牢房,見到魏希莊,見他喝的酩酊大醉,歎了口氣,與孟賀州道:“你將那曹誌煌,送到順府去。”
孟賀州一驚,道:“你要與崔呈秀撕破臉?”
周正一臉冷色,道:“崔家不知死活,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他們!”
孟賀州已經知道剛才的事情,還是問道:“i想好後麵的事情了?”
曹誌煌是崔呈麗派去殺周正的,一個曾經的六部尚書,居然暗殺監察禦史,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別是皇帝,就是朝廷上下也必然震怒,崔呈秀肯定會被群起而攻,死罪難逃!
崔呈秀是閹黨鐵杆,在朝廷影響力巨大,他要是倒台,可能會引起不可預測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