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開始無視戒嚴,大規模的出動,向著宮裏闖,要見周延儒,見錢謙益,見皇帝。
京城一片大亂,不知道多少人如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張冀然驚慌失措,在滿京城的出沒,而後試圖入宮覲見朱慈烺,卻被擋在了大明門外。
色漸晚,京城卻越發的熱鬧。
孟賀州來到征西廊,單膝跪地,一臉憤恨,無奈的道:“大人,下官無能,沒有找到幕後凶手。”
周正奮筆疾書,淡淡道:“去遼東吧。”
孟賀州咬牙,道:“大人,求您再給下官一,不,一夜的時間,明一直在,下官一定將那個幕後凶手給揪出來!”
周正頭也不抬,道:“走吧。”
孟賀州萬分不甘,卻也不敢反抗,隻得默默的站起來,抬手退了出去。
楚金站在門外,拍了拍他肩膀,道:“大人不是刻薄之人,不用擔心。”
孟賀州苦笑,神色蒼白,無力的道:“我知道。”
楚金也不好多什麼,隻能看著他離開。
張四知,李日宣,李覺斯,陳演等周延儒一係的骨幹都在內閣,都是擰著眉頭,一臉肅容。
到了這種時刻,他們才發現,周正掌握著多大的利器。
周正真的要施展開來,必然翻地覆!
李覺斯不安的道:“大人,怎麼辦?如果征西伯不停下來,不止朝局翻地覆,整個下都將動蕩不安啊……”
張四知憂心忡忡,道:“大人,征西伯這是與皇上徹底對上了,必須要阻止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演的心裏是最苦的,辭官不能,躲在家裏,禍從上來!
李日宣這個吏部尚書也不好過,頭疼不已的道:“元輔,吏部快被踏破了,牆都快被推倒,巡防營都攔不住……”
周延儒這一都快煩透了,朱慈烺躲著不見,周正這邊又不罷手,他這個首輔想做糊表匠都做不成。
周延儒頭疼欲裂,站起來道:“我去見錢謙益,你們都在這裏等著,不要亂動。”
眾人自然不想摻和,同時也不想事情變大,攪亂本就不穩的朝局。
而宮裏,朱慈烺越來越不安,他被隔絕了,外麵一點聲音也傳不進來,最重要的是,宮裏的米,突然沒了!
內廷幾千人,居然沒米了!
徐文爵氣的臉色鐵青,怒聲道:“陛下,這周征雲果然不能留,必須早日鏟除!”
朱慈烺怒氣騰騰,卻無處發泄,盯著李化貞道:“宮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讓人進來,朕要見人!”
李化貞微微側身,道:“奴婢也不能出宮,並不知道。”
朱慈烺惡狠狠的盯著他,又看向李忠,咬牙切齒的道:“朕要被活活餓死了,難道你要裝啞巴!”
李忠表情掙紮了一下,躬著身,依舊沒有話。
徐文爵拔出刀,殺氣騰騰的道:“陛下,我看就得給周征雲一點顏色看看,將這兩人殺了,屍體扔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他還真敢殺進來弑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