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一聲弱弱的聲音在側門響起。
孝莊轉頭看去,十三四歲的少年,白白淨淨,怯怯弱弱。
孝莊一笑,道:“沒事,有母後在。”
福臨抿著嘴,點了點頭。
……
周正在鎮北城又待了幾天,這才離開遼東,返回京城。
回到京城,已經差不多的年底了。
每年年底都是最為忙碌的時候,周正繼續是馬不停蹄,如陀螺一樣旋轉。
現在六部權重極大,內閣空泛,因此六部尚書等就更忙了,上上下下太多的事情都壓在他們身上。
周正一直忙碌到年底的最後一天,這才能鬆口氣。
周家也前所未有的齊聚,周清荔從天津衛回來,上官勳,丁棉兩家也被邀請過來,周家擺了三桌才坐下。
周丁氏,上官清以及其他兩家的婦人湊在一起,說著話,又幫廚,熱鬧非凡。
周清荔與丁棉,上官勳等在正廳裏喝茶敘話,幾個孩子也在跟前,不時傳出爽朗笑聲。
周正,周方,丁琪,上官烈,外加劉六轍等一大群人聚集在另一偏庁,也是喝茶說話,閑聊天。
周方作為老大哥,坐在碳爐前抱著茶杯,看著外麵的雪,道:“這雪下有快半個月了,還真是沒完沒了。”
丁琪比周正小一些,三十出頭,摸著八字胡,感慨的道:“我前一陣子去山西,調查炭的事,其實我大明不炭,如果百姓們也能用上炭,這個冬天大概不會難熬了。”
上官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吃的非常胖,這會兒手裏還端著盤子,咽了一口,道:“天底下那麼多事,哪裏能管得過來,看看我們手頭上的,感覺二十年都做不完,這煤炭,要不是死了那麼多人,我們也注意不到。”
劉六轍瞥了他一眼,這位體重是胖了,心眼卻沒增加多少。
其他人倒是無所覺,周方收回目光,看著眾人道:“很多事情是連著的,如果吏治做得好,這煤炭的事情,會順水推舟的改變。”
上官烈又接話了,道:“肅清吏治,建立廉潔,高效,奉公的官場體製,說是說的好,辦法也那麼多,可落實能多少?姐夫當初說,起碼兩三代人,也就是四五十年,四五十年,我們屍體都不知道在哪?都說富不過三代,我看,我們這一代一走,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全白費……”
眾人都看向他,神色不善。
上官烈猶自往嘴裏塞東西,含混的道:“要我說,別弄什麼千秋大業,一百年計劃,顧個二三十年就行了,等我死後,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是有老話嗎,兒孫自有兒孫福……”
周方也聽不下去了,看著劉六轍道:“你再讓人拿點東西來,撐死他算了。”
劉六轍還沒答話,丁琪就道:“對,反正他兒子估計也不在乎這老子,早點死分家產吧。”
周正歎了口氣,道:“大過年的,你們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說點正事吧,慎兒明年準備參加科舉,你們怎麼看?”
都是家裏人,大過年的周正也不能端起架子訓斥,隨口說一句,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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