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項鏈,前襟V形外的部分均被白色覆蓋,素色短裙緊貼大腿,而腰後麵……暴露無遺。
雖說這種造型別人早司空見慣,我卻在著此裝束見到申成時不自覺躲到助理身後。
“敢穿還怕人看啊。”申成偏偏站到自認角度最好的地方發言。
“外麵等著,這兒不隨便讓人進的。”我趁王明凱沒來前怒目送他出去。
“生氣妝會花。”他古怪的語調直到門關上才消失。
討厭~~
我撇撇嘴,而剛才因為種種不適應產生的緊張,全部無影無蹤。
這家夥是不是學過心理,居然知道怎麼調節情緒。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鎂光燈的閃爍、王明凱要求變換姿勢的聲音。
“好累。”我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汗。
“小玥,快來看,你的照片太漂亮了。”王明凱坐在呈像室喊著。
小玥?誰允許他這麼叫的?他有大我很多麼?是不是藝術家都有些……
“丫頭,被閃光燈晃傻了?還不去換衣服,舍不得這身羊皮?”
這可惡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申成。
“再叫我丫頭,我就把你和那戎英傑一起劃進招人討厭戶!”我用白眼球看他。
“哦,成吧,大姑。”他扔罐熱茶到我懷裏。
“那我就委屈點答應你的小小心願,勉為其難做你姑姑吧。”我抿著吸管偷笑。
“嘿,我說你……”
“我說小玥啊,叫你很多聲了,來看看啊。”王明凱突然出現的臉嚇了我一跳,於是把飲料重重放到申成手中,跑進旁廳。
就這樣吧,明天太遙遠,有他在的每一個“今天”,才是最幸福的。
***
突然成了焦點的感覺,除了慕煞旁人,便是自己疲憊不堪。
申成也真正擔起了保鏢的責任,機場,典禮,劇組,每個人頭攢動的地方都少不了他保護的身影。
而隨著我知名度的提高,他的身世問題再次拿到桌麵上。
盡管我對他的來曆不曾深究,但上心的人總是“報憂不報喜”:“你真的不打算帶他到派出所去問問?萬一涉及什麼你豈不成了共犯。”樂樂出現在休息室。
“謝你啊,他若是在逃犯,還不全城都是通緝令。太平到現在,我們恐怕得懷疑某某機構的能力了。”我不以為然,況且連那戎英傑不都查實了他的“清白”。
“可總這麼下去始終不是辦法,要不,我再幫你多方打聽打聽,身家背景還是知道清楚更放心。”
“我說過完全信任他卻又暗地調查,不妥吧。”我也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在說服樂樂還是掩飾著內心的不安,總感覺,真相並不是自己願意接受的。
“隨你吧。”樂樂無奈一歎。
“你倆又說什麼閨房秘語呢?”邵言“破門而入”,大搖大擺地坐到中間。
“知道是悄悄話就不要打聽。”我起身走到客廳,交代助理去弄飲料。
“你說反其道而行如何?”招呼申成進來休息前,我隱約聽到樂樂的聲音。
……裏屋安靜下來,我聳聳肩,或許,她又在和邵言討論什麼新聞素材吧。
***
“不行啊,今天是最後時限啦,您演員都沒找齊叫我怎麼拍!”
我正和申成談笑風生時,卻聽到不遠處正副導演的爭吵。
“隻是少個群眾演員而已,應該不會影響拍攝質量的。”副導演說道。
“什麼叫不會,那可不是普通的群眾演員,得會持槍,開車,有拳腳功夫的,誰成?這堆臨時演員裏有嗎?”徐導隻差沒捶胸頓足。
“可時間這麼緊上哪找去啊?”副導演也急了。
“那還不去想辦法,傻愣著有什麼用!”徐導跌坐到椅子上。
“哎呀,要是今天拍不完,你往後的行程都會受影響。”聽到這兒邵言探出頭來。
“可你沒聽到嗎,他們要找個武行,現學都來不及。”
“要不……”邵言瞥瞥申成。
“開什麼玩笑,平時我都不讓他正麵出現在像機前,你還要他上大屏幕啊!”燒昏頭了。
“可你耽誤不起啊,後麵……”
“哎,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我真聽不了他滿口利益。
“你們有人選嗎?”這回換正副導演被我們的爭吵吸引過來。
“我們——”看著兩導演渴望的目光,我實在不知道該拒絕還是同意。
“演什麼?”申成突然開口。
“持槍歹徒,綁架她的戲。”副導演指指我,“很簡單的,飛車到懸崖邊停下就行。”
“蒙麵?”這是關鍵。
“對啊。”兩人異口同聲。
“行吧。”申成一句話拯救了世界。
“申成。”我依舊不踏實。
“早就想這麼幹一回了,有賊心沒機會。”他的語氣平靜卻內容驚人。
“去你的!”我明白他說這些的用意,“小心點。”
“擎好吧。”
這個“東邪”真不愧自己的封號,做事出乎意料又不失原則。
整個過程分兩場,上午演劫持,下午飆飛車。
申成的拳腳功夫有目共睹,有他在,連動作指導都省心不少,最常問到的就是他師承誰門下,招式無套卻攻擊性極強,按演歹徒的人形容,就是感到一股壓力,架勢不凡。
嗬,一身正氣。
我把玩著道具槍訕笑,說得像個大俠一樣,還不是被敲暈在野外。不過這話可不能讓“當事人”聽見,否則他要假公濟私趁演襲警那出戲時報複,我可吃不消。
“槍這麼拿才穩。”他接過我手中的“玩具”示範。
“嗯,有那麼點意思。”我發現他很懂得槍械構造。
“那麼點意思?開玩笑,我可是……”
“是什麼?”我向他眨眨眼,不明白他怎麼停下了。
“……不知道,潛意識裏就想為你那句小看我的話討公道。”他說得理直氣壯。
“行啦,匪兵甲,趕緊過去,導演在催了。”我推著他走向攝影機。
哢嚓!當我聽到照相機的聲音才想起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好在像機的擁有者是樂樂,知道她不會亂登圖片,我才允許她在申成未做“防範”時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