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訊離開了師兄的屋子之後,卻並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了屋子外麵,躲在了一個角落裏麵,偷聽裏麵的一切。
斐訊心中猜想,或許,這個計劃並不是師兄一個人想出來的,如果他有幫手的話,看見自己不死的話,一定會和那個幫手商量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斐訊就看見潘再德走進了屋子裏麵,師兄對潘再德說道:“潘再德,你的計劃有問題啊,今天風蕭蕭並沒有來寒潭修煉啊。所以,斐訊當然也沒有死啊。”
潘再德詫異地說道:“不對啊,我可是聽說風蕭蕭今天是一定會去那個寒潭的。風蕭蕭是內門第一弟子,他在我們純陽門是有特權的,而且他這個人,性格十分古怪,如果他在寒潭修煉的話,那麼其他的人不允許靠近的,如果有人靠近寒潭的話,他就會殺了那個人。”
“是啊,我也知道這件事情,雖然說,他還沒有因此殺過一個人,但是誰都知道,他不是胡說的,沒有人敢在他修煉的時候去寒潭啊,但是,這斐訊卻真的是活生生地回來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風蕭蕭沒有殺他嗎?”潘再德此時也感到十分奇怪。
“斐訊說那裏沒有人。”師兄此時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沒有人比此時的斐訊更加驚訝的了,他明明看見那裏有一個女子,但是,怎麼卻是內門第一的師兄風蕭蕭呢?
風蕭蕭斐訊也是聽說過的,但是,那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啊,難道風蕭蕭真的沒有來嗎?
此時就聽見潘再德又說話:“沒有關係,就算是那個風蕭蕭不殺他,我也有其他的辦法。過幾天,就是外門弟子的大比武了,雖然這一次不是正式的內門弟子考核,但是,也是一個重要的階段性考核,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將這個斐訊殺死,不是就行了嗎?”
師兄微微一笑道:“不錯,這果然是一個好主意,潘再德,還是你聰明啊。”
斐訊聽到這裏不由得怒氣衝衝,看來,對方不殺死自己是誓不甘休了。斐訊暗自在心中為自己加油,他心中暗想:我一定要爭氣,你們不是想要殺死我嗎,很好,倒時候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死在誰的手裏。
這時候斐訊便偷偷地離開了,他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了一個平常關係還算不錯的師兄,於是就打聽道:“師兄,我想請問,你知道內門是不是有一個女弟子啊,她叫什麼名字啊?”
那人被斐訊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道:“女弟子?斐訊,你腦子發昏了吧,我們純陽門是從來都沒有女弟子的,你聽聽我們的門派名字,純陽門,那是至剛至陽的啊,怎麼能夠讓女子加入呢,女子的身體乃是陰柔的,所以是不適合修煉純陽門的功法的啊。”
他說著又語重心長地歎息著對斐訊說道:“斐訊,我勸你還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修煉上吧,你看看你,都在說些什麼啊,過兩天就是外門弟子的小比武了,你如果不上心的話,我看你怎麼辦啊?”他說著就歎息著離開了。
斐訊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大驚,這個師兄不是壞人,他應該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吧。
既然這裏沒有女弟子,那麼自己看見的那個女子又是誰呢?難道她是隱居在這裏,偷偷地修煉的人?所以害怕被別人看見嗎?
斐訊想了一會兒之後就不再考慮這些事情了,他心中知道,自己還是應該要將心思放在練功上麵,別人比武的成績不好,最多是被人嘲笑一番,但是自己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有人在惦記著自己,希望能夠要了自己的命啊。
斐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開始繼續修煉了起來,他雙手凝成拳,不斷地轟擊房屋後麵的峭壁,彷佛這道峭壁是老天爺故意開辟出來給自己修煉的,他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不斷地撞擊著峭壁,原本有些鋒利的堅石竟然都被斐訊硬生生地給磨平了。
漸漸地,斐訊的身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粒,汗粒夾帶石粉,讓斐訊的身上變得十分肮髒,但是斐訊還是不停地繼續瘋狂轟擊著峭壁。
過了一會兒,斐訊的身子猛然倒退幾步,又迅雷般地向前飛奔了過去,用肩膀朝峭壁撞擊了過去。此時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隨後那光滑的峭壁竟然被斐訊撞得出現了一條裂縫。
斐訊並不知道,其實就在這時候,在遠處的山崖上,有一個嬌小玲瓏的倩影在靜靜地注視著斐訊的一舉一動,她那原本淡漠的雙眼之中竟然充滿了驚愕的表情,當她看見斐訊竟然用自己的身子將那岩石撞出了一個裂縫的時候,也不由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那斐訊又開始修煉起了內功,然後就又是擊打石壁,再是內功的修煉。總而言之,斐訊就好像是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般,連軸轉地修煉著。那道倩影目瞪口呆地看著斐訊這種不要命的修煉,她的兩隻小手更是捂住了小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斐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