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1 / 2)

第 37 章

如果剛剛狼血噴濺過來的時候,他能稍稍躲一躲,或許我還會以為這是顏生。

其實即便他真的是顏生,我也會找出千百個理由否定的,我的血總不能比狼的還要髒,我恐怕永遠也不能忘記,當時的他是如何躲開我的。

思緒尚未落定,鬼麵人身上的男性氣息立刻充斥了我的鼻腔,身體內的邪火突然升起,恍惚中我似乎攀到了他的肩膀上,雙手不自覺地去尋找什麼,感覺很熱,想找什麼消消火。

不過鬼麵人不怎麼配合,他扯著我黏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的一飛,小腿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忽然一痛,然後意識才稍稍恢複了點。

鬼麵人正帶著我廝殺在狼群中,他抱著我跳到樹上,使輕功飛出很遠才將我放到實處。

我稍稍放鬆一下心神,又立刻被衝動與欲望占了理智,腦中什麼都沒有,隻想著能在身邊男人身上找到發泄,手不自覺的伸到他衣服裏,觸手光滑,傳來的絲絲涼意也讓我輕輕發出一聲滿意的喟歎。

我摟緊了他的腰身,正想向上把臉貼到他臉上的時候,後頸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小腹微微脹痛,腰和腿都很酸,我正打算掀開被子,胳膊上忽然一痛,原來磨破的傷口雖然已經被人包紮過了,但還是一動就會疼。我這會兒心思不在胳膊上,急切地將被子掀開,床上腿處的一塊鮮紅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懊惱的一拍額頭,果然被輕薄了麼?話本子中被輕薄的姑娘要怎麼發應來著?

“啊——”

“哐!”一道身影忽然闖進了門,他目光從我臉上落到被褥的那抹鮮紅上,然後又連忙看向我:“你受傷了?”

我做西子捧心裝,指責他說:“你想不負責任嗎!”

他很迷茫,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於是隻能轉身出門,並留下了句:“我去請郎中。”

這還需要請什麼郎中嗎?正想著,腿間又一股熱流流了出來,我心想壞了,看來還真是受了傷。我記得顏生好像說過,練春風未成的時候是不能行房事的,容易走火入魔,更何況我還中了那奇怪的毒,毒娘子不是說那毒性比極樂還要烈上幾分麼。

可見是沒有被人占便宜的,否則這會兒我哪裏還有氣和那個鬼麵人討價還價。

過了沒多大會兒,我聽見屋外有動靜,就見一個郎中罵罵咧咧地走進了屋,嘴裏還說著什麼:“會輕功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什麼能死人的病……”他走到床邊把醫藥盒子放在一邊,抓住我的手就開始把脈,不一會兒又抬頭問我,“究竟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還沒有說話,鬼麵人便替我回答:“她流血了,剛剛還中了毒,是不是毒沒有被清理幹淨?”

郎中瞅瞅鬼麵人,又瞅瞅我,麵無表情地收拾了醫藥箱說:“沒事,不過是來月事而已,初潮都會有點不舒服,這幾天注意不要碰涼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注意休息多保暖。”說罷就提了箱子往外走。

鬼麵人伸手攔住他,問:“月事是什麼?”

我連忙接上說:“我也不太明白,小郎中你究竟在說什麼?”

於是,這位和曾念仁並稱為南曾北淳於的神醫麵無表情地向我倆解釋了什麼是周期性子宮內膜破裂的問題。

我打斷他:“什麼是子宮?”

淳於神醫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後方道:“這是專業知識,不能隨便傳授。”

話說這淳於神醫,每每有重症病人來求醫,非得讓其同意,如果不小心治死了,那屍體必須留給他開膛破肚練刀子用,所以很多人寧可去求那個高傲的曾老頭,或者寧可死,都不願意讓他治病。

當我知道這郎中的身份後便一直沉默,淳於神醫見我這幅模樣不知道是猜成什麼了,便解釋說:“那小子沒有將你屍體賣給我,小姑娘你就放心吧,即便你不小心死了,也會入土為安的,他答應把自己身體留給我了。”

我驀地轉頭瞧向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鬼麵人。

鬼麵人忽然問我:“你中過什麼毒嗎,為什麼引魂會引發你身體內的宿毒?”

其實早在毒娘子說我身體中有宿毒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這件事了,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過什麼平靜的日子,怕是哪家勢力看我不順眼給我下的毒。

淳於神醫打斷我的思路:“你是不是被蛇咬過,咬處是桃花狀的。”

果然是神醫,我點點頭說是。

“那便對了,那蛇被稱作桃花蠱,被咬的人當時並沒有什麼異狀,過不了多久就能感覺到身體迅速老化,姑娘你練習過春風,這麼多年是不是都沒有感覺到這功夫有什麼效果?身量一直在長對不對?其實春風是讓身體各種反應都變緩,正好和這蛇毒相抵,於是這兩年你便安然無事,但引魂這毒觸發了蛇毒,和蛇毒混合成了另外一種毒,這毒還沒有被人發現過,所以姑娘,你很幸運能為這個毒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