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沈府的大門,就感到全府上下的沉悶氣氛。
“謹兒!你真的回來了?”娘得到下人的通知迎了出來,“累不累?”
我道:“不累!娘,到屋裏再說!”
娘和爹坐在一邊長籲短歎的,沈霓裳自從知道消息後,就不吃不喝的。
我來到沈霓裳的房間,小魚正在勸她吃飯,見我進來,又是一陣眼紅。“小姐,你看看大小姐,都已經三天了!”
沈霓裳聽見聲音,掙紮要起來。
“你別起來!”我扶住她的肩膀,“姐,先把飯吃了,好嗎?”
沈霓裳搖搖頭,虛弱的躺著。“初謹,你坐下,咱們說說話!”
我拉住她的手,診了診脈,沒什麼大事,就是餓著了。“說什麼?”
沈霓裳笑笑,“你知道我是多嫉妒你嗎?郎大哥的心思全在你身上,你走後,郎大哥整日埋頭苦幹!可我就是放不開他,從小到大,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做郎大哥的妻子!可現在,不放棄又能怎麼樣!除了郎大哥,我誰也不嫁!”
“你要以死明誌嗎?”我問道。
沈霓裳流著淚,“我走後,起碼還能成全你和郎大哥!隻求你時時提醒郎大哥,要他時常想我!不用很多,每天隻要一點點就夠了!”
小魚在一旁泣不成聲。
事到如今,我能怎麼辦?其實心中已經有一個答案了。
不待我去找爹娘,他們便先找到了我。
“噗通”一聲,沈富貴在我麵前跪下了。“謹兒,爹求求你!救救霓裳吧!”他比以前消瘦了許多,眼睛裏閃著淚光,“是我虧待了你們母女,你要恨、要罵,爹都沒有怨言!可是……可是霓裳是秀秀留給我的女兒啊!我不能看著霓裳自盡!我答應秀秀的,一定要讓霓裳幸福!”
“所以呢?”我問道。盡管我在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他的話讓然刺痛了我。
娘在一旁垂淚。
沈富貴卻張不開口。
我笑道:“要我代替姐姐嫁過去,對嗎?”
沈富貴求道:“謹兒,爹也沒有辦法了!蘭陵王位高權重,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個男人流下了淚水,這卻刺痛了我的眼睛。
娘撲到他身上,拍打著,哭道:“謹兒也是你的女兒啊!我的謹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我把眼淚逼回去,“好啊!蘭陵王長相俊美,又是王爺,我求之不得呢!爹,娘,我想好了!”說完,我實在不想再去看他們,轉身回了房間。
“小姐!”身後有個遲疑的聲音。
我回頭,“你?”
翠苗跪下,恭恭敬敬的給我磕頭。“你這是幹什麼?”我後退一步,皺眉問道。
翠苗道:“以前是奴婢不懂事!小姐,請讓奴婢陪您出嫁吧!”
對於她的改變,我訝然了。
翠苗見我不說話,急道:“小姐,翠苗沒有別的意思!隻想彌補以前的錯誤!小姐是個好人!”
我伸手扶起她,問道:“那你的家人呢?”
翠苗道:“父母已經過世了!隻有一個哥哥,也不近!小姐,你就讓翠苗跟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