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了解賬本之外,刻意回避了其他人,讓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她,日子倒過的挺清淨,而雲幻兒和懷蘇的關係有些冷淡,晚上也不要他伺候,每次她一抬頭都會看見懷蘇哀怨的眼神。
“懷蘇,你下去吧!”看完了賬本,吃了飯後,已是晚上,雲幻兒疲憊的回到臥房,開口讓懷蘇下去。
夜明珠的照射下,少年麵色慘白,滿臉失落,抬了抬臉,動了動薄唇,滿腔委屈化為一句淡淡的失落:“好……”這一句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腳步像灌了鉛似的緩緩向外走去,關上門的同時還不忘看她一眼。
雲幻兒全當無視,感情這樣的東西她不想觸摸,大不了給懷蘇一個身份,對他負責。
準備褪去衣衫就寢,黑影劃過,響起付饒冷酷的聲音:“夫人,有人要見你!”“哦?”尾音上揚,挑了挑眉,她穿上準備褪下的衣裙,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誰?”
付饒臉上有些為難,幹澀的吐出幾個字:“夫人去了便是!”
“付饒……”那聲音清朗悅耳,柔和中帶著幾分犀利,溫柔中帶著冰冷。從那張嘴裏聽見她的名字,明明那麼溫和,卻讓她後背一涼,升起幾分危險。
冷厲的眼神射向付饒,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要記住是我的暗衛,如果你對我心有不甘,那麼,你就沒有任何價值,敢對主子有違抗之心,你可知下場!”被雲幻兒眼神一掃,付饒渾身一震,全身冰冷。
單腿跪下,冷酷的臉上出現一抹慌亂:“夫人,付饒知罪!”這一刻,付饒被雲幻兒放出來的霸氣給震懾住,她再也不敢小瞧這空有美貌的夫人。敢對主子有違抗之心者,那下場不用想起,也讓付饒忍不住一抖。
看到付饒的眼神有了絲敬意,雲幻兒很滿意這個效果,至少付饒不會對她有不順之心。“走吧!”清淺的一句話傳進付饒耳裏,愣神片刻,直到聲音再一次傳來,她才回神。“怎麼不走呢?帶路吧!”
雲幻兒也沒有打算刨根問底,看付饒的樣子,好像已經是很平常之事,她倒好奇是誰半夜來找她,還要她親自去。
“得罪了!”在雲幻兒還沒回神過來,付饒抱住她的纖腰從窗戶飛了出去,唇角抽了抽,她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需要在自家房間飛窗出去嗎?耳邊呼哧呼哧的聲音,雲幻兒睜開一隻眼望了望下麵,這一看,差點擺脫付饒的手,她們在半空中?而且已經離開了雲府,皺眉,到底是何人需要這麼謹慎見麵?
黑夜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說猶如在白天一樣,付饒有些擔心低下頭,女子明眸皓齒。唇若塗脂,雙眼緊閉,如蝶翼般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小臉慘白,貝齒輕咬下唇,泛起點點憐愛之色,給人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
付饒一張帥氣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女人長成這樣,真是禍國殃民。心裏歎息,如果夫人是男兒身,必定會讓天下好女子所傾倒。
飛過一段路程,雲幻兒是頭昏腦脹,臉頰慘白,這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一下地,推開付饒,狂吐起來。
“夫人,你沒事吧?”
聽到付饒的關心,雲幻兒豪爽的用手擦了擦嘴,違心的搖頭,自己不可以表現的太柔弱。今晚的晚飯全都吐了出來,剩下的隻有酸水。強壓胃裏的不適,揮了揮手:“沒事,隻是有些不適應而已,走吧!”她的身體來到這裏後,真的好弱!
走了一段距離,看見一個清秀小廝禮貌的走上前:“夫人,我家公子在前麵,請?”說完右手一抬,指向不遠處一個涼亭。
樹木參天,草地柔軟,隱隱能聽見蟲鳴聲,他們顯然到了城郊。扯起優雅無暇的笑容,淺淺笑道:“謝謝!”順著小廝指的方向走去。小廝眼瞪大,像是被雷擊了一樣,腦海裏一直閃著的是女子優雅的笑容,端莊的回禮。
不怪小廝的失禮,他也不是第一次跟夫人接觸,每次她都是高傲的不屑一世,從沒有剛剛那麼溫柔,小臉不解,眼前這個不是夫人吧?
付饒也不管傻站著愣神的男人,從雲幻兒進去後,她便消失在原地。
尋著小道,看到不遠處的涼亭站著一個少年,十六七歲摸樣,從她這個角度來看,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一身月白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隱若現。一根白絲帶束著一半的墨發高高遂在腦後,清冷的氣質如天上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