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事實,我尷尬地傻在坐床上。不一會兒,一件事情的到來讓我變得更加尷尬。盡管子言有叮囑要在書房裏等他,因為這件事,我還是落跑了——喵的,好朋友來了。
初到唐朝的這幾天我光顧搜集信息,竟然忘了身為一個女人,有個好朋友是每月要按時接待的。記得本人從來那個的第一天起就不斷地感歎現代科技的好處,並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絕對無法想象沒有衛生巾的日子——的確也不需要想象,因為現在我得直接麵對它。
目前,在這個家裏有三個女人——我,廚房的方嬸以及管家的妻子牛嫂。牛嫂我不常見,不知道整天在屋子裏幹什麼。方嬸是個很豪爽的人,曾經一尺八的小蠻腰硬是因為喝酒被撐成了二尺八。我也親眼見過她打招呼時一巴掌把一副小身板的園丁拍得半天沒喘過氣。不過別看她平日裏這副樣子,心思其實很細膩,我有什麼事都願意去找她。
像現在,我就得去找她谘詢關於這個時代衛生巾的事。進到廚房,方嬸正準備午飯。我不好意思地把她叫出來,小聲問哪能買到那件物事。方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弄清楚“那件物事”是哪件物事後,竟大聲笑了出來。我又窘又急,卻又無可奈何。等笑完了,方嬸才說:“二娘不必著急,阿郎早就準備好了。”
我一聽囧死,為什麼連這種東西都要他來準備。方嬸卻不顧我的黑線,繼續說道:“提起這個,阿郎真是貼心。這種女兒家的物事連我都沒想到,他卻能記住,還特地囑咐我去置備。以後哪家姑娘要能嫁他真是享福嘍。”我越聽越黑線,好不容易等到她說完,再問清東西放置的位置後便趕緊告辭。
回到房間拿出來一看,我歎了今天的第三口氣——這玩意兒,居然真是用絲做的。剛剛聽方嬸介紹,這種絲做的衛生巾在織的時候摻了麻,所以動作不太大都不會漏。還有一種比較平常的是用棉花來做,根據她的描述,與今天的衛生巾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從心理上來說,我其實更想要那種棉的;從生理上說,要我用這個時代的標準一個星期“動作不太大”,還是直接給我把菜刀吧。
但這隻能是想想而已。不管我生理還是心理有什麼要求,統統敵不過子言的要求。於是在好朋友走以前,我連續幾天隻能悶在家裏等發黴。天天睡到自然醒,翻書翻到手抽筋,偶爾整理一下子語采集的地理資料,下午等子言和子緘回來吃飯。一個星期過去,我驚喜地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朵大蘑菇,奇醜無比還無毒。悲催。
更悲催的是,可能因為我很乖吧,子言這幾天似乎心情都很好。每天吃完飯就摟著我躺在那張榻上說話,說以前在一起的事,說分別後的境遇,說如今種種。
“小時候你不要娘親,隻喜歡抱著我睡,趕都趕不走。”
所以哥哥你現在是要連本帶利抱回來?
“你總不吃蛋黃,每次都要我用嘴喂你。”
黃天在上,我發誓以後我絕不挑食。
“還記得我教你遊泳的時候嗎……”
不記得,堅決不記得!
“有年七夕,你當著全家人的麵指著織女星發誓,今生非我不嫁。”
當時全家人都Shi了嗎?
……
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我詳細而具體地了解了程子語每一個細枝末節的過往,還在鬥爭與反鬥爭中無奈放棄了對韋子言那永不休止的親密動作進行反抗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