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子言歸來(1 / 2)

“大哥,那個女人在地下室裏時而又哭又鬧,時而幾天不說一句話,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說了,等默默醒過來再說。”

聽到這句這段時間來完全沒有變過的話,衣子緘表示灰常抓狂。他的確是死活想不通自家大哥為什麼明明把人抓了回來又不聞不問,隻是一心撲到二姐的傷情上:“為什麼不把她直接送官府。謀殺可是重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怕她逃脫不成?”

子言聞言輕蔑地一笑,唇齒間吐出的話語頗有些陰冷的味道:“逃?就憑她麼?我不過是擔心那群家夥判得不夠狠,便宜了她。”

“那你把她留在家裏算怎麼回事,用私刑可是要獲罪的。”衣子緘一臉“受不鳥”的表情,雖說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答案,但一向秉公守法的他還是無法接受。因此盡管知道子言不會聽,他還是想努力一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預感——如果在老姐醒過來之前不把那個女人弄走的話,家裏就要出大事了!

隻可惜子緘的拳拳之心子言向來不在乎:“看默默的情況再說吧。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也不用麻煩官府,我自己就把她解決了。”

子言年紀輕輕就經沙場,殺人於他的確也就是一件事而已。但衣子緘好歹從小到大都純真無害,對於這種事還是比較看重的。所以即使心知無用,像剛剛那樣,該說的他還是要說:“老姐要有事她就是謀殺成立,放官府也是要死的啊。大哥,我們犯不著為了她獲罪不是?”

“死?你查查去年聖人才讓殺了幾個死囚。朝廷本來就全麵減輕量刑,她現在神誌不清的,再有人活動活動,到時你姐就白死了。”

喂喂喂,我說我還沒死呢,你們能不能不這麼未雨綢繆啊。

這的確也是事實,子緘心裏哀歎一聲,決定換話題:“老姐也真是的,去那種地方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幸虧那個什麼蘇德仁來報了信,你也恰好趕到,否則一切就晚了。”

冷冷地哼了一聲,某人充分表達了對這個話題的不滿:“你現在知道晚?早幹什麼去了!讓你姐在蘇州住到那個什麼嚴景長家裏我先不說,她跟蘇燕脂鬥氣、在蜀王府被刁難、在‘雲衣’被人當街辱罵、幫花想容爭什麼舞蹈大賽第一、還有這一場鴻門宴,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居然都不知道,更別說蜀王府時你還在場!你是失戀了還是幹脆死了!”

素有君子之名的韋子言向來不生氣,一生氣就是大氣。不過不管是大氣還是小氣,見慣不怪的子緘都毫無壓力。他嬉皮笑臉地勸道:“嘿嘿,哥,從小到大老姐一出事你就不淡定,這樣不好。就像老姐說的,傷心還罷,傷胃就不好了。”

“你、給、我、滾出去!”

子言這一聲吼,不僅把子緘吼跑了,也總算把我從這種半清醒狀態中吼醒過來。

艱難地睜開了眼,便發現子言變得又黑又瘦,眉頭也蹙了起來。這麼英俊的一個人,臉上怎麼能有憂傷呢?會老得快的!不自覺想起往日我不許他傷心難過生氣焦慮的理由,咧咧嘴,我無聲地笑出來。伸出手,想去撫平兩道劍眉間深深的溝壑,可是沒有一絲力氣。張開嘴,想叫他一聲,嗓子卻火燒火燎地疼。幹脆隻是靜靜等待他轟完子緘,自己轉過頭來發現我已從閻王殿旅遊歸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