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見了,終於見了(1 / 2)

澹心瀟灑地走了,留下思緒更加糾結的我在原地。但半天糾結不出個什麼結果,身子卻是更冷了。站起來做了大概十分鍾的伸展運動,讓身子熱和一點,我才顧上看下現在的時間。

看樣子,飯估計吃完了,戲,差不多該開始了。所以,我要去哪呢?

繼續逛?好冷。回房?肚子挺餓,但風險比較大。

唉!

前後掂量,誌氣還是很不爭氣地敗給了本性,摸摸空空的肚子,我決定往回走。一個身影嗖一下從我頭頂過去了,聞味道挺像念思。但我隨即嘲笑自己:“開玩樂,她怎麼可能在這裏。”但也終於記起身上還有一個錦囊,念思既然說什麼時候都能找她,那現在能不能讓她來救救我?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就被我無情地掐滅了。無它,此刻心裏比較沮喪,頗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

所以在這裏和念思陰差陽錯地錯過,我也不怨別人。畢竟“二”這種毛病,自古無藥可醫。

路過蜿蜒齊府的內河,幾隻木舟載著歌舞伎穿行而過。“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那前頭此番可是“美酒樽中置千斛”?想象燈火煌煌裏的言笑晏晏,停下來,看年輕的臉從眼前緩緩流過。慢慢地,美麗的身影晃悠悠地消失在那頭,我的麵前,又隻剩下粼粼的水麵搖曳細碎的光亮。一雙溫暖幹燥的大手忽然覆上我的眼,熟悉的氣息將我包圍。

“猜猜我是誰?”

無數次想象相見的場景,卻真想不到是這一種。想說什麼,又不想說什麼。苦、澀、委屈、氣憤、冷漠、期待種種心情衝上心頭,不是怕他生氣,就是怕自己生氣,到口邊的話換了幾匝,還是沒能決定先說什麼來回應。

“不想猜呢?”他還是那麼有耐心。

“從小玩了那麼多遍,還沒厭麼?”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嗬嗬。”他淺淺地地笑兩聲。

“笑什麼?”

“笑你此刻的想法啊。”

“我什麼想法?”

“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什麼要說‘從小’呢?這不是顯得我很懷念舊時和我的關係麼?”

沉默不語——說得越少,錯得越少。

“而此刻你又在想,那我不說話了,說得多錯得多。”

“韋子言。”

“我不厭,對你,我永不厭倦。”

又是這種話,一時百般滋味在心頭:“鬆開手好嗎。”

“在你還在我懷裏的時候?你確定剛剛那句話不需要收回去再說一遍?”遮住我的眼的手加重了力度,我能想象他此刻皺眉的神情,忽然有點好奇以他的武功能不能一下就把我的腦袋拍成沙琪瑪。惡~~~

他的威脅是有效的,我終是妥協:“你是子言。”

手鬆開了,但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他用身上寬大的鬥篷把我整個身子罩住,毫不誇張地,完全與外麵的世界隔絕。回去一定要把這個東西拆來研究一下,怎麼這麼隔風隔音隔方易。

“嗬嗬。”我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聲來。

子言張開一條空隙,讓我把腦袋露出來。他盯著我,端詳了仿佛有一個世紀。

“看什麼?”

“看你。好久不見。”

“想我了?”

“你說呢?”

“怎麼跑出來的?不用工作?”

“請了病假。”

“你就不能換個借口?工作這一點點時間你都用了多少次了,難為你上司也信。”

“你能停止在我麵前關心別的男人嗎。”

我那個黑線啊:“那你想說什麼……”一不小心,無所謂的態度又跑了出來。天可憐見,他最討厭就是我這種時候。於是,子言的臉黑下來,不言語。

深吸一口氣,減輕一點心中的塊壘。我知道此時隻要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就能成功消解他的怒氣,但我現在不想碰他,一點都不想。不看他,也不抱他,就這麼僵持著,即使我不知道下一秒事情會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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