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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無聊死啦!”花想容躺在榻上,用手戳著綠紗糊的窗花解悶。
“娘子,你快別戳了。這種紗很貴的,尋常人家一年掙的都不夠買你這個窗戶紙,你還是愛惜點吧。”
“寒塘啊,你怎麼越臨出嫁越嘮叨。”
寒塘不以為意,收拾完被花想容弄得一塌糊塗的案麵,又順手拿起針線筐裏的未完成的尿布開始縫,嘴裏還在不停說著:“娘子不是我說你,前兩個月還做得好好的,怎麼這些日子愈發沒做母親的樣了?肚子裏的小郎君已經四個月,你這樣會影響到他的。”
花想容泄氣地躺在榻上,嘴裏嘀咕著:“還說我呢,才四個月就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再這麼下去沒等他生出來我就要被悶死啦!”
“呸呸呸,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讓大郎聽見又該不高興。”
“得了吧,我不說他也沒好臉色。真是的,我上輩子又沒欠他錢,幹嘛整天給我擺譜。”
寒塘縫完一片新的尿布,低頭咬斷線,再把尿布放到另一個筐裏:“大郎是心疼你。你有了身子還整天往外跑,他能不生氣嗎,娘子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遇上登徒子怎麼辦?”
“哼!哪個臭男人敢碰姑奶奶我,我不一拳把他揍趴下!”
寒塘搖搖頭:“就是這樣大郎才不放心。你又是個強脾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大郎才臉色這麼難看。”說著,寒塘又拿起一塊新布。
花想容看了直皺眉頭:“行了,寒塘,別縫了。好日子就在眼前,你也不給自己弄點嫁妝。”
寒塘隻是笑笑,手裏動作仍舊沒停:“嫁妝你已經給我操辦得那麼齊備,我有空當然要多縫幾個,不然小郎君出生後不夠用怎麼辦。我娘說,小娃娃尿起床來沒個準,得多多準備才行。對了,她給小郎君做了幾身小衣服,用的是你送我的那些綿綢。如果不嫌棄,希望娘子能收下。”
花想容有些受寵若驚:“怎麼會嫌棄呢,真是太感謝令堂了。我也真是的,你快出嫁的關頭還要讓她為這些事情分心。”
“不不不,不分心,我娘也是有空。你千萬不要多想。郎中說,思慮太過對胎兒也不好的。”
花想容失笑道:“你怎麼比我還緊張他啊。”
寒塘又開始穿針走線,閃亮的眼睛因為專注而熠熠發光,給本就嬌俏的臉上添了別樣的神采。穿好線寒塘才又答說:“這是你的第一胎,當然不能有什麼閃失。否則對以後不好。”
花想容很感動,但看著寒塘上下翻飛的手,她就有點頭疼道:“你已經縫了整整一筐尿布。實在不行,你幫我縫個口水布吧。”
寒塘聽了很高興,笑容在如花的臉上綻放:“好啊。”
花想容的頭更痛了——你明明已經縫了四個月了好不好……
等了一會兒,看寒塘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想容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她找了個借口出到院子裏,讓人找來正在休假中的廣漢。
“來來來。”花花小聲地說道,“有件事跟你商量。”
廣漢立刻緊張地湊上去:“怎麼了?娘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花想容:“你才不舒服呢。你們一個兩個通通給我放輕鬆!”
廣漢有點小小的不高興,他也隻是關心花想容而已,卻被這麼一通搶白。
話一出口就覺失言的花花立馬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這張嘴。”
廣漢那點小小的不快立馬煙消雲散:“沒事,娘子找我到底什麼事?”
花想容:“我問你哦,你想不想和寒塘單獨待一天?比如去逛逛街、買買嫁妝、吃吃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