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言談話後的第二天,我就啟程往長安趕去。雖然日夜兼程,但我的速度始終沒有趕上長安的變化。就在我在馬上披星戴月的時候,子緘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
“真的要這樣嗎?君安明明愛的就不是那個什麼顧媚嘛。再說了,那個女人是誰啊,行一在的時候使盡渾身解數勾引行一,現在大哥看著沒戲,轉眼就要跟弟弟成親,這像話嗎?”花想容說著說著,頭腦一陣昏眩,林澗風連忙扶住她。
攙扶嬌妻坐好,林澗風才稍稍鬆一口氣。接過老婆遞過來的水,他喝一口,也坐下來,非常煩惱地說:“我也知道他們不合適。當初我就是讓他和阿占王子稍微避下風頭而已,明著不行轉到地下不就完了嗎,誰知道三郎這麼死心眼,直接和王子斷了開始相親。哎喲天哪,我的頭啊!”
“唉,君安也是為了這個家,尤其不想行一和默默的婚事出什麼問題吧。他也夠傻,成全別人也不用這麼犧牲自己啊!”
看自己老公一臉受不了地捏鼻梁,她湊到林澗風跟前說:“真的不能勸勸三郎嗎?哪怕不是和這個顧娘子,娶個品行良好家世相合的不行嗎?為什麼非得在這棵樹上吊死?”
“唉~~~我哪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你又不是沒看見他要相親的消息傳出去那些天,韋府的門口都快被踩爛了,連朝中那些恨不得捏死韋家而後快的人都跑來湊熱鬧。我真想不通,這麼多選擇,他怎麼就挑了那個。又不是不知道顧媚跟堂主之間那些事情。”
“哎呀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也沒辦法,難道要我去綁了三郎不讓他拜堂不成?”
花想容一聽很興奮,她扯著林澗風的衣袖說:“好主意,不如就這麼辦吧。”
林澗風“哼”了一聲:“那人家堅持過門呢?再把新婦也綁了?”
花想容一聽十分泄氣:“不然能怎麼辦嘛!天哪,後天就要下聘了,這到底算什麼事啊。死默默,她怎麼還不回來,她如果在的話隻要聽說顧媚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絕對會不擇手段阻止婚禮的。”
“二娘要是在,隻怕就沒有這些分手啦,相親啦。”
“她到底為什麼還沒到,你們到底通知了沒?”
“我的好媳婦誒,你當她是去長安郊縣一日遊,說回來就能回來?就算快馬加鞭也得大半個月好不好。哎喲,不行,我快瘋掉了。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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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Jam的住所。
“王子,韋府那邊的消息說,三郎後天會向顧家下聘。”
正在收拾的手一滯,隨即恢複了先前的靈巧:“是嗎。行李都收拾完了沒?”
小廝歎了一口氣:“都準備好了,後天一大早,就能啟程回國。”
Jam不做聲,把他攤到床上的東西全部收拾齊備後,他拿著一個錦盒,走過去遞給貼身小廝說:“這個,幫我交給我父親。”
小廝看了一眼,沒有接:“這是皇太子的印鑒。”
Jam點點頭,笑了:“是的。所以,你一定不能搞丟,安全帶回國。”
小廝的心中一陣狂跳,但強自保持鎮定問道:“那你呢?”
“我有個地方要去。”把錦盒往他手上一塞,Jam回身走到收拾好的行李前,拿起放在箱子上麵的一遝紙。
小廝幾步跟到他身後,眼角微微泛紅:“你……要回去了,是嗎?”
Jam驚訝地轉頭問:“什麼回去?”
“回到……你來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