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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緘在一片朦朧中醒來,被襲擊的腦後還在隱隱作疼。他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榻上,微弱的月光從窗戶中流進來,照在榻前一雙鞋子上。
想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事情,子緘腦子瞬間清醒過來。他順著鞋子往上,看見子語正一臉壞笑地站在自己的前麵。
“二姐!你怎麼會在這!這裏是哪裏?”然後他看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想起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搖晃了幾下就要下地。這時,一雙手伸出來,把他按在當地。
“秦大哥?”子緘驚訝地叫出聲。記起白天時正是他把自己敲暈,子緘飛快地看了一眼子語,開始試圖掙脫,“放開我,現在什麼時辰,我還要回去成親呢!”
子語咂著嘴:“放心吧,吉時早就過了,你現在回去,也隻能麵對悔婚的殘局而已。”
子緘聞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子語:“二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家不能悔婚,絕對不可以!”
子語奇怪地看向子緘:“弟弟啊,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那個顧媚啊。”
子緘還在掙紮,無奈在即使是和子言對打也絲毫不落下風的秦離麵前,他的努力實在很難成功。子緘著急地看著子語,連聲說道:“顧家、顧家……”
“在朝中人脈很廣,上下都有人,對平息咱家的事情很有幫助是吧?”子語抱著胳膊,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子緘,“你是傻瓜嗎?就為了這個理由娶那種女人?拜托,你不知道她以前怎麼勾搭你哥,怎麼勾搭別的男人嗎?就算這些我們都不說,你沒和她相處過嗎?她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跟這種人過一輩子你是嫌命長嗎?”
聽著子語毫不客氣的數落,子緘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沒錯,我知道她水性楊花刁蠻胡鬧驕奢成性。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他努力地吼道。
子語蹲到子緘麵前,直視他的眼睛:“弟弟啊,你心裏喜歡的人是Jam吧?”
子緘把臉別向一邊,不回答。
子語繼續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天要走?”
子緘嘴唇翕動幾下,還是沒有出聲。
“那就是知道了?好吧,那你知不知道,他沒打算回波斯?”
子緘猛地看向子語,眼神鋒利似乎要把自己的姐姐穿透。
子語無視他的目光,說:“那個傻瓜說,他的心死了,回國繼承皇位什麼的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他打算向我當年那樣,也走一次大漠戈壁……”
想起今天在小坡上看到的身影似乎的確隻有孑孑一人,子緘幾乎要抑製不住那個從心底不斷湧上來的念頭:“他要去哪裏?”
子語聳聳肩:“誰知道呢。他隻說在那個漫天黃沙的世界裏,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他的歸宿。”
“不可以!”子緘再次劇烈掙紮,秦離幾乎按他不住。
子語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子緘,後者狠狠地瞪著她:“他會死的!你為什麼不阻止他,為什麼!”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離突然說道:“你不是不愛他了嗎?他死不死管你什麼事!”
子緘聞言停止了掙紮,但不一會兒又再度扭動,而且力氣比剛剛更大:“不,關我的事。我愛他,他絕對不可以死!”
聽到這句,秦離和子語相視一笑,前者鬆開了手。子緘不管不顧,桎梏脫開了他就要衝出門,又被子語輕輕攔住:“不要心急嘛,看誰來了?”
虛掩的房門緩緩開啟,Jam的身影出現在門後。
“Jam……”前一刻還在發狂失控的子緘此刻停下來。喃喃自語,呆在當地。Jam看著他,眼神熾烈而歡喜。子緘忽然推開子語,向門口衝去。Jam見狀張開雙臂,迎接失而複得的愛人。
“你這個傻瓜!”重新回到溫暖的懷抱,子緘忍不住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