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把房門關上之後,她便合衣躺上了床。後頸枕在了手臂上,她睜著一雙暗金色的眸子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此刻的她在回想著自己今天在林玄冰麵前所做過的事情。分析了一下她的心態,她用一隻手捶了一下床板。已經冷靜下來的她完全的肯定了自己對於林玄冰那長久以來曖昧不清的感覺是什麼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全然是她喜歡林玄冰所致,從林玄冰在魔獸山脈那次舍身引開敵人開始,她對她便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感情。她一直不知道那是屬於一份什麼樣的感情,直到韓九幽的出現,他與林玄冰親密接觸的畫麵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終於讓她深埋在心底深處的情感暴發了出來。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一種患得患失,見不得她與任何人親密的複雜情感。
但是她多年來的夢想怎麼辦?從她一出生,聽著老一輩的族人述說著族中傳奇人物被關於鎖妖塔的傳說。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立誌自己長大了要成為一名女子,去解救那被鎮於鎖妖塔內的他。多年以來,她一直是向著那個方向努力著的,可是現如今,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那現在要她怎麼辦?在成人禮上,她倒底是要選擇完成她的夢想選擇變為女人還是要遵從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選擇變成男人?
秦妍從出生以來至今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自己今後所要選擇的性別問題。她從懷中拿出了裝有冰魄的盒子,纖細地手掌撫過了盒子上古樸的花紋。現在冰魄有了,已經擁有了通往鎖妖塔的依仗,無論如何她是應該去鎖妖塔把他救出來的,這也是族人們的願望。
秦妍想到這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想要找林玄冰談談,於是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林玄冰的房間門外,猶豫地敲了一下房門,發現房間裏沒有人回應。是了,她是和韓九幽一起回學院的,如果不在她自己房間的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在韓九幽那裏了。隻要一想到她現在說不定正與韓九幽親熱著,她的心情就十分沮喪。她背靠著林玄冰的房門,坐了下來。
深夜,聖瑪莉學院後院,韓九幽的獨立小院內。
房間的大床上,韓九幽正擁著林玄冰好眠。
突然從林玄冰的頸間發出了一道藍光,火精之鏈在無任何動力之下徐徐升起。
“幽,幽。”房間內輕蕩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弱呼喚聲。
韓九幽在這個時候猛然的驚醒,銀色淺眸詫異的看著林玄冰頸間被一團藍光包圍著的火精之鏈,怎麼回事?他似乎聽到了哥哥的聲音。
“幽,幽。”又是一陣微弱的呼喚聲。
這回韓九幽是真真切切地聽得清楚明白,是哥哥韓九冥的聲音,他的麵色一喜,手不由的伸向了火精之鏈,並且急切的問道:“哥,真的是你嗎?”
這個時候從火精之鏈中傳出了一塊包裹著藍光的寒玉令牌。韓九幽一見這玉牌,整個人就激動了,這是他們一族的鎮族之寶,傳說中是通往一所神秘神跡的鑰匙,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他們一族才會被人圍殺。而這塊玉牌是跟隨在韓九冥的身上的。自從韓九冥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它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會在林玄冰的身上的。
想到這韓九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玄冰,發現她呼吸平穩,一副深睡的樣子,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幽,為族人報仇,一定要為族人報仇。”這個時候,韓九冥怨恨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清晰。
“是誰?當年是誰參與了滅我族人之事?”韓九幽聽著韓九冥的話,激動地伸手去握住了寒玉令牌。當他的手接觸到寒玉令牌的一瞬間,許多殺戮的映像一下子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是一片血的煉獄,銀發族人一個個的相繼倒下,屍體堆積成了山,最後畫麵定格在一名女戰士身上,隻見她手握利劍穿透了一名銀發族人的胸膛,當銀發族人倒下之時,一張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在了韓九幽的麵前。是她,居然是她。韓九幽睜大了眼睛,不可致信的看著那被定格的最後畫麵。
可是當韓九幽還想仔細確認之時,寒玉令牌似乎用盡了最後的能量,一下子失去了藍色光芒的圍繞,頓時在韓九幽腦海中的映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火精之鏈發出了一陣紅光,把往下落的寒玉令牌一下子收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