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樣子,季無憂方才風塵仆仆地趕回,短短幾個月不見,曆盡滄桑,盡顯疲憊。
身上還有些傷痕,風塵仆仆,可見趕的有多麼著急,雙手遞上了一個白色瓷瓶。
“皇上,這是解藥,一日後便解。”
戚曜不疑有他接過瓷瓶,攥在手心裏,看向季無憂的神色,有些莫名。
季無憂低著頭,眼神有些閃躲,但很快就恢複了神色。
“微臣幸不辱使命,終於拿回解藥,微臣也將打聽到,明初不過是虛張聲勢,故弄玄虛,幽冥閣上下均不服從新任閣主,內訌不解,一時無礙,解藥一事不敢耽擱,微臣便擅自做主回來了,求皇上懲罰。”
季無憂解釋著,戚曜淺笑著,還未開口,一抹鵝黃色身影飛奔而來。
“季無憂,你終於回來了!”
淺卿翹起了唇,直接抓住了季無憂的胳膊,差點激動哭了。
季無憂微微一怔,身子僵住了一會,看著淺卿的神色略有些複雜,很快又消失不見。
“嗯,皇上麵前注意些,別丟了分寸。”季無憂低聲輕斥。
淺卿吐了吐舌,點點頭,乖巧地站在一旁。
“你一路趕路也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朕給你三日時間。”
戚曜擺擺手,季無憂點了點頭,很快帶著淺卿退下。
蘇晗緩緩走出,情緒有些激動,“夫君,這下終於好了,解藥拿到手。”
戚曜點頭笑了笑,秘密召來了連太醫,連太醫實驗一番,點了點頭。
“皇上,這確實是解藥,能徹底根除皇上體內的蠱毒。”
戚曜聞言才放心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月色下,戚曜手裏拿著瓷瓶有些恍然,發著呆,心口處有些發悶,恰好蘇晗走了進來。
戚曜才將瓷瓶打開,一飲而盡,心卻往下沉了沉。
“佑兒睡了?”
蘇晗點頭,“剛吃了奶,玩累了就睡著了。”
蘇晗走到戚曜身旁,總覺得戚曜有些古怪,一隻手捏住了戚曜的大掌,一顆心始終放不下,擔憂著。
“夫君,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和佑兒,在等你回來。”
蘇晗依偎在戚曜胸前,緊緊的抱住了戚曜,感受那一抹真實,她知道,戚曜所有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自己和孩子,蘇晗有些心疼。
“放心吧,我怎麼舍得放任你們母子兩不管。”
戚曜緊擁著蘇晗不鬆開,兩人相擁,久久不放,“為夫身上的毒解了,你就別擔心了,好好照顧孩子,蘇霆那邊,為夫一定竭盡全力。”
“嗯。”蘇晗悶哼一聲。
次日,戚曜稱病不出調養生息,暫不上朝,一應大小事,全手由六部和蘇三爺處理,若實在棘手的,就快馬加鞭去找戚曜。
季府
淺卿有些好奇,自從季無憂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出來,就連對自己也不怎麼搭理,淺卿有些摸不著頭腦。
午膳拿著一盒吃食站在門外,“季無憂,吃飯了。”
淺卿將耳朵貼近了門,想聽聽裏麵有什麼動靜,等了好一會,也沒聲音傳來。
淺卿隻好推門而入,屋子裏空空如也,早已經沒有人在了。
“哎?去哪了,奇怪。”
淺卿提著食盒,一路邊走邊找,來到一處院子,一陣刷刷敲打聲響起。
湊近一看,果真是季無憂。
“季無憂,該吃飯了……”淺卿的身子剛湊近,季無憂手中的長劍一揮,差點就傷到了淺卿,淺卿不躲不閃,仍是一副無所畏懼的天真。
季無憂收回長劍,臉色一冷,撇了眼淺卿手中的食盒。
“你自己吃吧,我剛才在宮裏用過了。”
季無憂的這個態度,讓管家也琢磨不透,臨走前,季無憂對淺卿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怎麼忽然之間這麼大的轉變?
淺卿再傻也看出來季無憂的異樣,見他要走,立馬攔了上去。
“季無憂,你幹嘛躲著我?”
淺卿雙手一伸小嘴一癟,有些無辜,季無憂瞧著長高了些,三個月不見,個子竄出去不少。
“沒事,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在家好好呆著。”
“胡說八道,你之前對我可不會冷冰冰的,我又不是傻子,我哪裏做錯了?”
說著,淺卿有些委屈,季無憂一聲不吭的就這麼走了,她都沒算賬呢,季無憂幹嘛生氣。
她等了好幾個月,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東宮,什麼人都看不見,隻有一群宮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季無憂回來了。
居然還這樣對自己,淺卿越想越委屈,小嘴撅的高高的,淚眼婆娑的看著季無憂,小下巴倔強的抬起,扭著一股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