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兩滴血相融,陸太後的目光有幾分質疑和不解。
之前分明是不能相融的,怎麼如今……。
陸太後來不及想這些,看了眼裕聖帝,“皇上,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救辰王了?”
裕聖帝一臉喜色,“沒想到朕有生之年,還能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裕聖帝難掩激動的握著陸林恩的肩膀,眼光裏泛著淚花。
這一刻,他等了足足二十年啊。
陸林恩是皇子,又是唯一的皇子,那這皇位繼承可就輪不著陸璽了。
陸璽在一旁一臉不可思議,似乎還沒弄清怎麼回事,這些年,他學習的一直都是如何成為一個人優秀的帝王。
幾乎所有人對陸璽的態度也都是謙卑恭敬的,從小陸璽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
他的名字是爾玉為璽,代表的就是未來的天子,尊貴之極,是陸太後親自取的。
如今卻冷不防卻竄出來一個陸林恩,還是皇子,陸璽再傻也知道,自己成為天子的前提,就是裕聖帝沒有兒子,必須過繼一人。
有了兒子,那自己該如何?
“皇祖母……。”陸璽看向陸太後,眸光裏閃過一絲倔強和惱怒。
陸太後深吸口氣,“璽兒,照顧好你母妃。”
陸璽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辰王妃一把攔住了,陸璽才不忿的坐下了。
陸太後轉眸看向了裕聖帝,麵無表情,“皇上!是否該派人解救辰王了?”
陸林恩能當皇子,陸太後一派漚的要死,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裕聖帝瞧了眼陸太後,還未等開口,忽然走進一抹身影。
正是被劫持的辰王,不過卻是完好無損,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父王!”
“王爺!”
陸太後瞪大了眼,瞧了眼辰王完好無損地走了進來,才知被人耍了,又氣又急。
“皇上,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辰王為何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刺客呢?”
陸太後忍不住咆哮,上當了,都是裕聖帝耍的把戲!
辰王一頭霧水,陸璽極快的在辰王耳邊嘀咕一陣,辰王臉色一變。
“母後,兒臣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安的什麼居心!”
辰王氣不打一處來,目光直看向裕聖帝。
陸太後氣的氣都快喘不勻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來人啊,查!一定要查個清楚明白!”
就在這時,門口跪著的三名侍衛忽然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地,嘴角還冒著黑色的血。
這一下,可把陸太後氣壞了,三個人咬毒自盡,線索一時半會查起來就有些難。
文武百官心裏都有數,這事八成就是裕聖帝的手筆,事到如今,也不敢得罪裕聖帝,兩人旗鼓相當。
裕聖帝居然敢當麵設計,手裏不可能半點把握沒有,一時之間和陸太後的較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陸太後猛的一拍桌子,“查!今兒若查不明白,誰也別想走!”
一而再地被人耍,陸太後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端,渾身戾氣遮掩不住,直叫人心驚。
裕聖帝挑眉,“二弟沒事實在太好了,聽聞二弟這次進宮強製帶兵入宮,不知為的哪般?”
裕聖帝直接咬住了辰王不鬆,“朕曾下令,凡入宮者身邊隨從在內,不許超過二十人,二弟是何意?”
裕聖帝這是跟陸太後直接挑明了,陸太後能借題發揮,裕聖帝同樣能。
辰王蹙眉,“皇兄怕是誤會了,臣弟如何敢違背皇兄的旨意,私自帶兵入宮呢,不知道是誰在皇兄麵前混淆是非,皇兄可千萬別上當啊。”
辰王篤定,沒有人敢指責他,壓根就不承認。
陸太後挑眉斜了眼裕聖帝,“皇上煞費苦心安排這一切,究竟意欲何為,什麼皇子不皇子的,不過都是皇上的小把戲,一而再的驗,又能說服誰,哀家勸皇上可別自討苦吃!”
陸太後所幸直接挑明了,在她眼裏根本不會承認陸林恩是皇子這回事。
“連日來,皇上身子不適許是舊疾犯了,來人啊,快帶皇上下去歇著。”
陸太後命令道,然後看向了戚曜,“東楚皇帝見笑了,他日必定重新設宴,款待各位客人。”
陸太後大有清場的意思,不願得罪戚曜,不代表她就惹不起,畢竟大雍是她陸太後的地盤,可不是東楚,任由他戚曜撒野。
戚曜手裏的酒杯微微傾斜,遞到嘴邊,“無妨,朕什麼都沒看見。”
陸太後嘴角一抽,這麼大動靜還說沒看見,一句話就能把陸太後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