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見一麵嗎？”夜鶯已經撥通了麗塔的電話，麗塔也毫不吃驚，既然華老虎和托比已經知道了，那麼夜鶯知道也就是遲早的事請了。
“好。”麗塔答應，她剛剛接到金凱瑞的通知，他們的戲這個周末就會殺青，他讓她提前準備一下。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的是卜莊卿。但是，現在她覺得很有必要先見夜鶯。
“喝點什麼？”依舊是這樣的開場白。
“老樣子。”麗塔輕輕微笑，她給人的感覺似乎永遠是她喜歡的梔子花一樣，純純的淡淡的香氣。
夜鶯也淡淡微笑，“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麗塔點頭，“這個周末我們就回新加坡了，以後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即使你不找我我也會和你見一麵的。”
“因為你媽媽？”夜鶯略帶遲疑，不管麗塔提出多麼複雜多麼苛刻的條件，她都會答應，甚至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是，”麗塔啜飲一口咖啡，否定道，“因為子海，你的孩子。”
夜鶯拿著咖啡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她絕對沒想到麗塔會這麼爽快地承認。
“子海，我的孩子……”
“是的，”她從手提包裏拿出醫院的證明材料，“這些都是證據，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們都不想再回那個家。而現在，自從莊卿來過之後我就明白了，那些我都無所謂了，過去的那些事就過去了吧，我媽媽已經不在了，我要好好活著。至於子海，他不想認你。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不過，子海還會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才回新加坡，也許你還有機會。”
“你真的不怪我嗎？”夜鶯怯怯地問，“當年，畢竟是我……”
麗塔搖頭，“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現在生活得很好，小時候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也就過去了。華家是過去，華老虎是過去，你是過去，卜莊卿也是過去。和現在的我無關的過去。”她靜靜地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對不起……”夜鶯看著她很真誠地說，“我知道你媽媽已經走了，我很抱歉，真的。那時候我年輕根本不會想到這些，一心想進豪門，誰知道豪門夢碎。自己沒有幸福不說，還害了原本幸福的你們一家人！”
“即使沒有你，也會有別人的。”麗塔很隨意地說，“我不會怪你的。盡管曾經我很恨你。可是，我知道，你也受了不少苦，在那個家你並不快樂。我們隻是早早解脫了而已……”
夜鶯不知道再說什麼，半晌她才低著頭說，“我可以去看看你媽媽嗎？”
麗塔答應了，她也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羅莎。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夜鶯剛要招呼司機，麗塔的手機響了，“喂，劉醫師……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放下電話她看了看夜鶯，她真的已經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風情萬種、妖嬈動人的有姿色女子了，比起自己，她更像是經曆了一場夢，隻是她的夢現在還在持續，她不得已還在堅持沒有愛的婚姻。如果她知道托比的事怎麼辦？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想到，對她來說，托比是她進華家的借口；而對托比來說，不過是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