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怎麼了?”畢淩轢盡量保持溫柔冷靜,旁邊的黑衣人聽著緊了緊衣服,以防雞皮疙瘩掉一地。
“別叫我寶貝兒,你才寶貝兒,你全家都寶貝兒。”柏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吸了一口氣,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今天你請假去幹嘛了?跟誰一起?”
“我現在帶你去的地方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今天幹嘛去了。我沒有跟誰一起,一個人。”
畢淩轢聲音聽上去還挺著急,柏嘉覺得心口稍稍沒那麼悶了,接著問,“今天我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伊泰的服裝店裏,她身上黑色的禮裙款式跟我現在手上這條一模一樣。”
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笑容,柏嘉心想笑屁,佩服自己終於問出來了,隻是有點尷尬。
“那是人家服裝店老板,就是那個裁縫的女兒,她經常都會幫忙給顧客的老婆女朋友挑衣服,小孩兒大學畢業要參加舞會,老板讓我幫忙參考一下。衣服不是一模一樣的,隻是剪裁相似,你手上的是我設計的,你第一天來基地的時候穿著白色連衣裙,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柏嘉聽著他的聲音,有一種夢幻般越來越清晰真實的感覺。
“寶貝兒,如果你不想自己將衣服換過來的話,我很樂意效勞。”
柏嘉愣住了,聲音不是從電話裏麵傳出來的,而是在客廳拐角的地方。畢淩轢伸手將客廳的燈打開,看著她勾起嘴角笑了。
“混蛋。”柏嘉小聲地說了句。突然想起了什麼,柏嘉驚恐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家門的密碼的?”
畢淩轢右手食指敲了敲腦袋,“你的什麼我都知道。”頓了頓,又說,“不然你試一下裙子,肯定剛剛合適。”
“死流氓!”柏嘉順手抓起裙子想要扔他,又及時停下,抽起裙子底下的盒子扔了過去。
畢淩轢毫無壓力地躲開,說,“再不換衣服要來不及了。還是你想我幫你換?嗯?”畢淩轢挑眉。
最怕流氓耍流氓,柏嘉連忙回房間換衣服去,一邊大叫,“敢進來就廢了你!”
這麼狠心?不過你舍不得的寶貝兒。畢淩轢暗暗想。
柏嘉坐在車上沒有講話,頗為尷尬。畢淩轢則相反,一臉輕鬆,不時看看她勾勾嘴角。
終於柏嘉忍不住了,甩手不幹,“看夠沒啊?!”
“沒有。”畢淩轢回答得幹脆。柏嘉穿著他送過去的白色禮裙,絲質的貼身材質彰顯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膊有不輸給絲綢的光澤。一頭大波浪卷發打理得貼服柔順,大紅色的唇膏更是給她增添了一份成熟性感,此刻的她就像一件藝術品,讓人忍不住驚歎卻不敢觸摸。
柏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心想,不要試圖和流氓講道理。完全忘了自己十分鍾之前的失落惆悵。
“對了,那啥,房子之間的那麵牆怎麼回事?”柏嘉不解。
“等下你就知道了。”
車子開過了鬧市區,中心住宅區一直往市郊交界開,柏嘉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很快就到了,餓了嗎?”畢淩轢問,“抱歉寶貝兒,應該準備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