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把臉埋在手掌之間不住地抽泣,老伴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莫陌和白秫依舊在角落,不遠不近地守著。
何洪抬頭看了看桌子對麵兩人的互動,嘴角稍縱即逝的一抹笑容,讓人看著又是悚然又是同情。“我想要的多嗎?就這樣,擁抱,依靠,難道你們不能給嗎?”
“兒子,對不起。”趙母泣不成聲,趙父歎了口氣後,低聲了說了一句。
“通過在警部的權限,我很快就查明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陳誌軍身邊的女人就是我的姐姐。那個讓你們拋棄我,留在身邊的人。於是我接近她,利用她想要擺脫陳誌軍的衝動。何晉中那天和趙麗麗見麵之後僥幸逃脫了陳誌軍的人馬,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躲在一旁跟蹤著何晉中在他不留意的時候帶走了他。本來以為趙麗麗和他走得這麼近,他能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誰知道一問三不知,嗬,”何洪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呀,一個酒樓谘客出身的趙麗麗,竟然會有各手後著,估計何晉中也隻是她用來唬陳誌軍的一個幌子罷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說完之後,何洪抬起了頭,看了向白秫和莫陌隱身在的那個角落,說了聲,“莫隊長,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不可察覺的看了眼趙父趙母的方向,隨後閉上了雙眼,“帶我走吧。拘留所,牢房,隨便哪裏。”
莫陌走了過去,隨著何洪站起來的動作把他身後的椅子往後拉了拉,沒說什麼,何洪也快就跟著白秫離開了審訊室,留下趙父趙母兩人互相依偎,互相安慰。莫陌走出門外,朝何菁菁點了點頭,後者快步走了到老人家身邊。經過莫陌身邊的時候,何菁菁輕聲告訴了莫陌一個地址——城市公園的噴水池。這是莫陌提示她,讓她想象和趙麗麗一起最有意義的地方之後,何菁菁能夠想到的第一個答案。
莫陌點了點頭,問,“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何菁菁微笑著搖了搖頭,“莫隊長忘了嗎?我們以前是鄰居呀,這是我們確認關係的地方。莫隊長,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談起趙麗麗時候的眼神,你雖然沒有說,但是很擔心她會出事,就連你哥哥逃過一劫似乎都沒有能讓你真正開心起來,哈哈。你哥哥,應該也是因為你這個妹妹才心甘情願去做這個幌子吧,不然誰沒事還怕被人不知道,逃命的時候還一起去美食城呀?”
何菁菁回頭看了看何晉中,後者聽到莫陌的話,無奈地看著何菁菁笑了開來,歪了歪頭示意何菁菁進房間去安慰安慰老人家們。
莫陌也笑了。為她們高興,也為她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