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尚笑眯眯地抬起頭問“中午吃啥”的時候,鍾雨玄莫名覺得心情不錯。笑著回了句,“你不是專業的嘛,你說唄。”
“要不……”施尚架著腳以扭曲的姿勢好不容易擠上了副駕座,無視鍾雨玄不明緣由的笑,一番折騰之後終於坐好了,施尚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說,“老板你還開了什麼私房菜之類的店嗎?你其實做飲食的吧?”
鍾雨玄樂了,感情自己如果真的是做飲食的機會還大點,每天約施尚出去一家店裏麵吃一頓,給點意見什麼的,還能算工事,方便假公濟私。不過鍾雨玄真心遺憾的搖搖頭,“真沒了。真不是做飲食的。”
“為啥?”施尚不解,扭過頭去問他,“沒事,你現在可以開始做了,因為你有我這麼好的資源。”施尚挺起胸膛,也不嫌疼,“梆梆”地拍了兩下胸口。
“得了,”鍾雨玄聽那動靜,都怕他拍出個什麼問題來,趕緊說,“差不多得了,不用拍了。老板能夠感受到你的誠意。”
“嗯,”施尚這才往後靠回去,“除外一腔熱誠,還有一身才華。”
“不押韻。”鍾雨玄看他這個神氣的樣子就想逗他。
“我擦,要求別那麼高好不老板。想請我做菜寫詩?你隻能選一樣。”施尚也沒在意現在是在往哪裏開。反正納裏對他來說都不熟悉,給個地圖都不一定能走到家。
“我請你寫詩你倒是能寫才行好嗎?”
“寫是能寫,不保質不保量,你看著辦。”施尚把腳上拖鞋往前輕輕一勾一用力脫掉,把腳架在擋風玻璃前,眼睛一閉,“舒服!”
“嗯,腿沒殘廢的話估計挺舒服的。”鍾雨玄開著車抽空瞄了他一眼。
“我說!”施尚性格挺容易急眼的,之前也是本著人生地不熟,虎落平陽被犬欺,強龍難鬥地頭蛇的心態,能忍就忍,如今感覺鍾雨玄雖然惡趣味挺嚴重,得治一治之外,還不至於因為自己嘴賤把自己殺了並且放上兩公斤強堿加熱三百度把自己毀屍滅跡,施尚又如常地得瑟起來,“你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看你在王啟麵前人模狗樣,話也不多的,咋一上車就扭起來了?”
鍾雨玄看他好笑,“我什麼時候扭了?”
“這是個比喻懂不懂,語文學沒學過?比喻的修辭手法,好嗎?”施尚手一攤,徹底沒轍。“中午吃啥你決定好了。”
“清蒸鯽魚,上湯豆苗,玉米羹。”鍾雨玄自顧自的念菜單,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做。”
“嗯。”施尚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的,也沒怎麼聽清就應了句,不過一秒鍾立即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腳還架在車頭,他肯定能整個人杵到鍾雨玄麵前,“我憑什麼?”
鍾雨玄看都沒看他,伸手把他差點沒湊到跟前的臉推開,“我想吃。你老板我,想吃。行嗎?”
“不…………不可能不行。”施尚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仗著咱腿殘了不敢告訴畢淩轢,隻能在這呆著嗎?等咱腿腳好了馬上逃離壓迫現場。施尚心裏打著逃亡的草稿,沒好氣地說,“你家菜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