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十分鍾,莫陌給關局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嗯,明白了。”關局在電話裏麵倒是透露著平時感受不到的威嚴感,也有可能是在總局開會之類的,逼於無奈得端著點。“這事吧,雖說是監獄科的失誤。但是既然刑偵局伸手了,局外的人看的就不隻是黃賓一個人的熱鬧了。”
莫陌點點頭,又想對方看不到,連隨“嗯”應了一聲,“知道。”
曾國邦當時投案的時候,始終沒有透露被盜財物和同夥的去向,自從認罪了之後,無論再問什麼問題,一律“不知道”。
就像心死了一樣。
如果曾國邦這次逃獄出去,再也找不到了還好。最怕的是他逃獄了之後,準備再來把大的。
那原木的臉就不好看了。好歹還拉著“犯罪偵破率全國最高”這條橫幅呢。
“事情經過你們剛也聽到了,就不重複。剛剛黃賓發了短信來,意思是現在消息已經封鎖了,沒有人知道曾國邦襲擊了押送隊伍逃脫了的事。”莫陌一邊翻著當時案件的檔案,一邊說。
“嗯,如果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會對我們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障礙。”畢淩轢坐在背光處,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手掌撐著下巴,手指一下一下輕輕地點在顴骨上。
“隻是不知道這事蓋得了多久。”柏嘉笑眯眯地說。
莫陌看嘉姨那事不關己的悠閑,忍不住也一臉無奈地笑了。柏嘉身上有一種好像什麼事情都到不了她眼裏的疏離,除了上次炸彈事件。
莫陌有時候也挺羨慕她這種不及心底的局外人的心態,更多時候是心疼。
有次出任務的時候和畢淩轢聊起來柏嘉,莫陌開玩笑讓他少和柏嘉鬥氣,隨即捕捉到畢淩轢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說,“她一直都是個很冷靜的人。對自己很冷靜,對我們的關係也是。但是……”
畢淩轢沒有說下去,但是莫陌知道他的意思。
冷靜的感情?
“隊長?”袁瑾喊了他一聲。
莫陌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思緒飄遠了。
“嗯。不好意思,突然來這麼大一個坑,我還拉你們義無反顧的跳了,現在有點後怕。”莫陌伸手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忽視柏嘉“嘖”,嫌棄的聲音。
莫陌作為一個隨心所欲的白羊座,倒也習慣了。回頭給柏嘉一個乖寶寶甜甜的笑臉。
“嘉姨說得有道理。”莫陌放下杯子,“好好的拉起了封鎖線,救護車來來回回的,消息不可能一直壓下去。現在媒體誰沒有些資源的,不用多久,這消息就得爆炸開來。雖然黃賓說了,這次是秘密押送,線路,押送人員都是轉移當天才定下來的。”
莫陌在曲起手指在檔案上麵敲了敲。
“而曾國邦恰好能在一個人跡罕至的監控盲點,襲擊了四名武裝警衛,沒有在監控裏留下任何足跡,消失了。”
“這下熱鬧了。說不定還能有個內應之內的。”方彥霖繼續發揮他天蠍座的毒舌技能,抱著手在一邊站著。
“怎麼說?”辛力難得嚴肅。20年前這個案子他也聽說過,雖然20年前他還流著鼻涕讀小學,被語文老師留堂什麼的,但是因為這個案子當時實在是轟動一時,飯桌上大人免不了會討論,後來進警務係統了,他還翻查過這案子的資料。
當然隻是因為八卦的。
“對呀,怎麼說?”柏嘉也興奮了,坐直了身,靠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方彥霖。
身邊的畢淩轢看了她一眼,也直了身往桌子前靠,準確地擋住了柏嘉的視線。
但也不妨礙其他一屋子人用五百瓦的閃光眼神看著他。
方彥霖看著這一圈被八卦點燃的眼神,淡定地勾了勾嘴角,“直覺。”
繼而收到了四麵八方的白眼。
除了袁瑾和辛力的。前者是因為善良,後者是慫的。
“咳咳,”莫陌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脫離社會|主義好青年的軌道,可能是被這群人帶的,收回視線,說道,“其實也不無可能,現在黃賓給的線索有點少,我們得到現場看看,很有可能會有線索。”
“黃科長那邊?”袁瑾問道。
“黃賓既然找莫隊了,肯定是想要解決事情的。他會讓我們去的。消息共享這方麵沒有問題。”白秫應道。
“嗯。這樣吧,老大帶人到曾國邦有可能藏身的地方翻一下,袁瑾和我到現場去走一趟。嘉姨搜下出事之後有沒監控係統有拍攝到曾國邦的行蹤,方醫生實驗室暫停下,給幫忙一起看下,多個人多雙眼。”莫陌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邊站起身,周圍看了看自己外套隨手放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