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爺子得到她畫出死亡走線圖之後,非常激動,他原本還需得在醫院修養,卻躺不下去了,要求即刻出院,回老宅坐鎮!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在回來的車上,老爺子拉著她的手,語無倫次的說,“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沒有能觸及那個領域!沒有!能等到今天,我死也瞑目了!”
“爺爺,您現在不死眼睛也是黑啊,說什麼瞑目不瞑目呢?”夜晴雪在前座回頭打趣到。
“哈哈!你這鬼丫頭!”老爺子大笑,因為身體原因,帶上了咳,幾乎把眼淚擠出來了。
“師父您別激動,主意身體。”玉琉裳連忙幫他順氣。
老爺子緩過來,揮著手說:“不礙事,我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是啊,爺爺您以後可以安心養病了。”夜晴雪笑道。
老爺子點點頭,想想又不放心,對房車裏的幾人說道:“圖紙的事情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再落入不軌之人的手裏。驍寒。”
“我在,爺爺。”基本沒說過話的夜驍寒應聲。
“你要保護好小玉,她一根頭發都不能受傷,知道嗎?”
夜驍寒看了一眼正睜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看著自己的人,說:“是,爺爺。”
玉琉裳心裏湧起一股暖流,盡管知道是自己對他們有用才得到的他們的庇護,可她依舊堅信這就是她的存在感,存在於保護和被保護之中,這種感覺溫暖無比,讓人充滿了力量。
“我也會保護你。”她小聲地說。
聲音太小,夜驍寒並沒有聽到,可老爺子聽力過人,他欣慰地拍拍她的手,隻道:“好孩子。”
夜家,一大堆玉琉裳不認識的夜家子孫已經齊聚一堂,全都來恭賀老太爺出院的。
玉琉裳扶著老爺子下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仿佛有成千上萬把眼刀子紮在自己身上。
胸一挺,她無差別掃視全部瞪回去——哼,我就是你們眼中的“妖豔賤貨”,我自豪,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不過,當她在人群中看到某個身影,頓時就慫了。
夜驍霖怎麼也會在這裏?
她縮回脖子,盡量假裝自己沒看到他,很認真地扶老爺子走路。
進了大廳,老爺子上座,所有人都得站著,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場麵十分壯觀。
“都在這裏了吧?”老爺子拄著拐杖,習慣性地做了個掃視的動作,盡管他此刻什麼都看不到,這個動作卻還是令很多人低下了頭,“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散的時候,我得給夜家留一條後路。”
這句話,令很多人都呼吸急促了。
這是……要分家的節奏?!
老爺子用拐杖敲敲地板,字句清晰地說:“我已經讓律師團著手準備我的後事,怎麼分,分多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小玉你過來。”
玉琉裳再次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她悄悄吸了一口氣,來到老太爺跟前。
老爺子說道:“我得知在我手術期間,某些人就在手術室外麵要攆走這個孩子。”
大伯母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手心也冒出了汗!
該死!夜驍寒已經克扣了他們幾個月的分紅了,一點情麵都不留,怎麼這事兒還在老爺子這裏算上第二輪帳!?
老爺子可不管她們心裏怎麼罵娘,直接宣布說,“玉琉裳是我夜某人這輩子唯一一個寶貝徒弟,我今天在這裏給她保留繼承夜家的權利,你們要是有誰對她不恭,家法處理!”
此話一出,底下頓時炸開了鍋!
玉琉裳本人也是一臉懵逼!
夜家子嗣眾多,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繼承權,繼承人必須由夜家家主指定。夜驍寒雖已當家多年,但實際上與“代理族長”差不多,他是從年少一直被老爺子一手扶植過來的。所以老爺子迄今仍然掌控著繼承人指定的權利。
在多年前,老爺子曾經指定過四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