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艱難求生路(中)(1 / 2)

山腰低窪處,尋水靠得住。刁郎的眼睛閃過一絲急切,眼前綠油油的青草地中開著各種知名不知名的野花,景色怡人,可是山腰在哪裏?

怎麼走?刁郎略一沉吟,抬腳向前走去,跑是跑不動了,否則不等敵人追上來,他自己恐怕就已經廢了。

每一步邁出,腿上的肌肉和骨頭都撕裂一般的疼。他嘴巴閉合,腦袋裏一個勁的想水,繼而麻醉自己的思維痛感神經。

前世的他從上初一開始就得了神經衰弱和莫名的頭痛病,雖然老父親曾經帶他沒少在各大醫院和大仙居所之間進進出出,但是直到他死去的那天,他的這兩個毛病都從來沒有徹底治好過。

當一個人每天一但入睡就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夢,而且大多是動作片、鬼片、戰爭片等等,而且有時候還可以連續,他的精神一定不會好。前世的刁郎就是這樣,他在寫作上的各種奇思妙想大多來源於他的夢境。還有頭痛,嚴重的時候是需要止疼片來幫忙的,至於不那麼嚴重的時候,刁郎選擇了習慣,這也是一種命,當你認命的時候,命運拿你其實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現在的刁郎就從思想上開始麻痹自己,他必須習慣這種疼痛,因為這種日子恐怕要過上不短的日子。在習慣疼痛和死亡之間,他很自然的選擇了前者。

狗尾巴草,刁郎眼前一亮,隨手揪了一把,抽出一根隨手擼了幾下送入口中。又澀又苦,肯定不美味,可是也絕對吃不死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算是一種喜水植物。抬眼望去,好大一片狗尾巴草,看來這地下應該是有水的,挖多深能夠見水,一米能行嗎?刁郎搖了搖頭,繼續前行,他隻有兩隻手,一件趁手的工具都沒有,挖坑取水絕對是最後的選擇,再撐一撐吧。

他一邊嚼著狗尾巴草,一邊踩著狗尾巴草向著山坡下走去,希望能夠盡快看到水源。

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太陽西斜,刁郎也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了。在整條食管和肺部幾乎要燃燒的時候,刁郎執著的眼神在夕陽下發現前方似乎有點點反光,好似波光粼粼。

定睛一看,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水窪就在視線可及之處。一種絕境逢生的喜悅瞬間湧上心頭,疲憊不堪的身軀突然又有了可以揮霍的力氣,邁動的步伐竟然瞬間快了起來。

兩刻鍾以後,刁郎趴在岸邊,肆意的大口的喝水。水窪還算清澈,岸邊也有動物留下的足跡。刁郎知道這樣的水中有著眾多肉眼不可見的微生物和寄生蟲,它的危害在這個時代裏是致命的。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就要脫水了,他沒有任何可以燒水的用具,更不敢點火,上升的煙霧會暴露他的行蹤。這段日子以來他就沒有吃過一點熱乎的吃食和一口開過的水。

他在逃亡,一切隻能將就。而且他在跟老天賭命,死過一回的人對生命絕對珍惜。刁郎也珍惜,可是當悲催的命運再次降臨的時候,他就開始跟老天對著幹了。對於老天爺和生命再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