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們這個舵是個馬幫嗎?我看你們有這麼多的騾馬車,還拉著貨物,是做大買賣的吧?”刁郎裝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傻乎乎模樣問道。
“哈哈哈……”刁郎周邊的漢子們紛紛大笑起來,就是柱子也不例外。遠一些的人初時不知情還莫名其妙的待知情後也是笑了起來。
“小子,我們雖然有騾馬車,但卻不是做買賣的馬幫。”
“不過,這小子說的也不算全錯,咱們這趟還真是做買賣來的。”
“哈哈哈……”又是一連串爽朗大氣的笑聲。
柱子止住笑聲,道:“阿郎,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再說了,就是因為不懂才要問嗎?不問什麼時候能懂?”刁郎佯裝生氣怒道,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小子,人不大,脾氣可不小。”
“要的,不錯,小子。”
隻有柱子等三二人的臉上原本洋溢著的笑容突然收了起來,他們的腦子裏轉悠著刁郎的那幾句話“就是因為不懂才要問啊?”“不問,什麼時候能懂?”這是一種直接的本能的對知識的發問,這是一種求知欲的體現。
在後世這樣的求知欲在人身上是一種非常自然的體現,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這個時代對於信息的接受更多的是被動方式,尤其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柱子看著刁郎有些急迫又有些氣急的樣子,突然認真道:“我們是四川星龍會樂山分舵的人,趙舵主是我們樂山分舵的掌櫃的。我們星龍會在四川江湖道上算是第一股大勢力,縱使和青城派、峨眉道人、唐門三大勢力相比也不在話下。”柱子說的認真,說的驕傲,騾馬車兩旁的持刀漢子們這一刻臉上也都散發著驕傲而溫暖的顏色,很顯然星龍會於他們而言就是值得付出生命去保護的家一般的存在。
這一刻,刁郎感受到了他們內心深處的那種堅定和執著,他為他們的這種精神而感動,雖然他們隻是一群混江湖的。
但是,星龍會?是不是還有個摘星堂呢?這個問題憋的他很是難受,所以他想都沒想直接問道:“柱子哥,那你們會裏是不是還有一個機構叫做摘星堂呢?”
這回輪到柱子疑惑了,摸了摸額頭,看了看同伴,在得到同伴堅定的搖頭之後,道:“沒有,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刁郎尷尬的擦了擦沒有一滴汗水的額頭,心中暗道:“麼麼的,嚇我一跳。”口中卻道:“哦,是我瞎猜的,根據字麵意思理解,還以為會有個摘星堂、龍組之類的機構呢。”
“說的也是啊,你還別說,摘星堂這名字真不錯,龍組這個名字也不錯。”
“聽著是挺威風的名字。”
……
旅途寂寞,枯燥乏味,這些人一但嘴巴的開關開啟,是很難停的下來的。
刁郎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找到個空檔趕緊插嘴問道:“柱子哥,給我講講江湖道上的事情唄。以前從來沒聽過,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大俠、大盜、武林高手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