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夢字,雲煙果斷的走了過去,然而,剛到亭子邊,隻見到一股紫色噴來,是毒!雲煙忙捂住嘴巴,生怕被染上。
毒霧散去,雲煙走入了亭子中,隻見到亭子中,有一石桌,石桌之上放著筆墨紙硯,之後便什麼都沒有了。這是什麼意思?
雲煙再度掃了周圍一圈兒,卻不見有別的提示,琴聲依舊,隻不過卻換了曲子。這曲子雲煙聽過,應當是叫做尋。
這是在詢問她是誰嗎?
看著白紙,再看看邊上的毛筆,雲煙用袖子墊在手心兒,然後握住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她自己的名字。隨後丟下毛筆,並且果斷的將袖子撕掉,以防備有毒。
要知道能夠當麵噴毒霧,就代表著這亭子裏也許也會有這種的機關。想著雲煙在寫過了名字之後,便退出去了,但是,令她奇怪的是,這紙沒有動彈,琴聲也依舊在響,似乎是哪裏不對?
正好奇,一陣風刮來,隻聽到叮鈴一聲,亭子的上方,一個竹筒所掛著的鈴鐺動了動,這竹筒,引起了雲煙的注意。走進去,仔細觀察後,才發現,原來這是另有玄機。
無奈的笑了一下,雲煙將自己寫好的名字放在了竹筒之中,結果豈料下一秒,竹筒裏忽然竄出一把刀子,割破了雲煙的手,幾乎是瞬間,雲煙的手便染上了紫黑色,沒有痛楚,酸酸麻麻的,卻足以證明一點:中毒了!
“這可真是。”雲煙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千般防備,結果到底還是沒防備住啊。中毒這一點,雲煙並不擔心,因為已經將紙遞了進去,如果夜明月知道是她的話,應該會來解毒吧?至少,看在曾經還算是知己的份兒上。
這麼想著,雲煙便坐在了亭子裏,反正已經中了毒,也就不怕繼續加深之類的了。既然是夜明月下的毒,那麼總是會有解毒的辦法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雲煙竟然驚奇的在這兒睡熟了。
而此刻,桃花莊園深處,一所竹房內,男子一身黑色繡花長袍,優雅的坐在門口兒。腿上放著一把琴,閉著眼,眉宇之間一片淡漠之色。
“公子,有信條傳來。”外麵,一穿著白色紗衣的女子從外麵跑了過來,將一張染了血漬的紙條雙手奉上。
“哦?信條嗎?”夜明月緩緩睜開眼,帶了一絲興味。畢竟,來桃花莊園的人,極少會有自信寫下自己的名字,等待他的答案,一般來說,都是直接硬闖的,自然了。硬闖的下場,便是給他的桃花林,增加肥料。
懷著一絲興趣,夜明月打開了紙,然而,在看到上麵的名字之後,臉上笑容僵住了。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甚至於手都已經有些顫了。
“公子,是仇人來尋?”從未見過自家主子如此的女子有些擔憂的問道。
夜明月聞言,沒有回答,依舊還是處於震驚之中。看著這上麵雲煙二字,腦子裏隻有一個訊息:她怎麼會來這兒!
“公子,如果是仇人的話,您大可不用擔心,她似乎沒有太防備,所以已經中了毒,信上染了血就是證明。隻要公子不去救助,很快的,會和別的人一個下場。”
“你說什麼!”夜明月在聽到女子的話後,瞬間跳了起來。
“額,奴婢說,這人已經中了毒、”
“把解毒散給我拿來。”夜明月話落,人已經丟下琴先一步離開了。而遠處,女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平日裏倍加嗬護的琴,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伺候主人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主人為了誰丟下了比生命還要重要的琴。外麵的人是誰……對主人有如此大影響的人,絕對不能留下,至少,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出現在主人的麵前!
計劃是絕對的,所以,任何阻擋了前路的人,都要成為鋪路的白骨。
風拂過,女子陰沉的目光,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散去。
當夜明月匆匆趕到亭子的時候,見到的場麵,讓他一愣。
女子垂著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
見雲煙這樣子,夜明月的心中生出一絲恐懼來。該不會是直接毒發了吧?想到這個可能,夜明月匆匆跑了過去,然而,當走近之後,卻聽到了女子綿長的呼吸聲。很輕,但是,節奏感十足!
呆滯良久後,夜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