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開著車一路橫衝直撞,闖了好幾個紅燈之後來到總政醫院,抱起車內的於寫意連車門都沒關,衝了進去。他把於寫意放在急診床上,拉著醫生的衣襟急切的喊著,“救救她,救救她……”說完又想起了什麼,拿出電話打了出去。“梁叔,我是宋柯,我朋友傷的很嚴重,你快來,救救她,我就在醫院的急診室。”
於寫意的血越流越多,巴掌大的小臉上血跡斑斑。宋柯驚慌失措,看著臉色漸漸發白的於寫意,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他拉著於寫意的手,不停的喃喃,“一一,不要走,一一不要走……”
梁寬走進急診室就看見一臉無措茫然的宋柯,於是連忙上前詢問了正在處理傷口的醫生。估計是顱內大出血,需要馬上開到動手術,梁寬用力拍拍宋柯的肩膀,宋柯回過神來。
“顱內大出血,需要馬上動手術,需要聯係家人!”梁寬把大體交代了一下情況。宋柯馬上拿出電話聯打給宋琳,說需要聯係家屬。
宋琳說,於寫意的父母早就沒了,國內親戚什麼的暫時也聯係不上。
宋柯一咬牙,對著梁寬說,“梁叔,你馬上動手術吧,她的家人暫時聯係不上,手術的費用我來出,簽字我來簽。”
於寫意被推進了手術室,宋柯頹廢的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條凳上,整個人都軟了,軍裝上血跡斑斑,是於寫意的血。他看著手術室門上亮起的燈,焦急不安。宋琳趕到醫院看到這樣的宋柯大吃一驚,連忙詢問狀況。宋柯沒出聲,隻是傻傻的發呆。
宋柯的手在抱起於寫意的時候,被地上的碎玻璃劃傷,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宋琳抓起宋柯的手說,“哥,你的手受傷了,趕緊去包紮一下吧。”宋柯抽回自己的手,麵無表情的說道,“她還在裏麵,不知道能不能出來,是顱內出血。”宋琳呆愣,顱內出血?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居然被打成顱內出血。
口袋裏的電話想起,宋柯掏出電話一看是路名義,直接掛斷了。路名義一直打來電話,宋柯最後氣急了,接起電話惡狠狠的說,“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如果有事,我讓你和趙雅給她陪葬!”宋琳趕緊搶過電話,“我們現在正在總政醫院。你馬上過來吧!”不等對方說話,就掛斷電話。
路名義知道搶救的醫院後,飛車來到了醫院,小跑到手術室門口,就看見宋柯和宋琳守候在門外。宋柯看見路名義,拎起他的脖領子就撞到牆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受傷的?”
“柯子,你先冷靜。聽我說好嗎?”
“你他嗎的叫我怎麼冷靜,她現在在手術室裏,是顱內出血,顱內大出血!”宋柯通紅的雙眼。
“哥,你先鬆手!”宋琳過來勸道,“你這樣他也不好說話。這裏熟人這麼多!”
宋柯鬆開了手,後退幾步做回長凳上。
“是趙雅,趙雅以為我和於寫意是那種關係,所以……”
“你找人調查她?”宋柯明明記得當晚他沒有介紹於寫意給發小們認識,可是路名義卻知道於寫意的名字。
“是,我找人調查她的,因為我真的需要她的幫忙!”路名義並沒有否認。“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打開歐洲的市場,但是沒有機會。這次MXE集團有一個新項目,是關於環保節能智能城方麵的,很多公司挖空心思都想介入,我也想,但是沒有機會。”
“等等,我知道MXE,是個很大的法國背景的家族式的集團,可是這跟於寫意有什麼關係?於寫意還隻是個學生,而且我並不認為她能給你提供什麼機會。”宋琳插嘴道。
“柯子,你記得我們一起吃飯那天,於寫意掏出的那塊絲帕嗎?上麵繡著一朵紫色的鬱金香,我拿過來看看,卻被你搶回去的那塊。紫色的鬱金香是米歇爾家族的標誌,並且隻有家族內部的少數人可以使用。”路名義解釋道。
“可是於寫意說過那並不是他的。”宋柯說。
“即使不是她的,那麼贈送給她的人,也是這個家族的人,而且應該頗有實權。我隻是希望她代為引薦。所以才約了於寫意在星巴克見麵,誰知道被趙雅看見了。”路名義頓了頓又繼續說,“你也知道趙雅的為人,誤會我們是男女關係,結果她就動手打了人,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沒有攔住趙雅,才讓於寫意受了傷。可是我真的沒想到,趙雅下手這麼狠,真的,柯子!”
“趙雅這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宋琳狠狠的說道,“你們這群公子哥,四處留情,要不是這樣,一一能受傷?”說完一跺腳做在長凳的一邊賭氣。
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梁寬疲倦的走出手術室,三個人圍了上去。“梁叔,她怎麼樣了?”
梁寬強提起精神,“還算是順利,隻要過了今晚的危險期,明天就沒什麼事了。代我向首長問好。”說完就離開了。
於寫意被送進了加護病房,宋柯坐在床邊握住於寫意的手。宋琳站在旁邊,路名義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