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不到兩個時辰,阮情把珠算、心算的訣竅都記住了七八分。
趙殺寬慰得很,越發把一身本事傾囊而授。他在地府每日裏算人陰德幾何,孽債幾許,加加減減,算了七百年,自然比那黃岡私塾的名師還要學問淵博。
等暮色四合,趙殺說得口幹舌燥,阮情臉上也露了疲色。
趙殺不敢多留,布置好功課,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阮情忽然揉揉眼睛,跟著站起來,直說:“王爺今天不做正事嗎?”
趙殺被他嚇得臉色發青,勉強定了定神道:“剛才做的就是正事。”
阮情全然醒了,背著手,腳尖在地上磨來磨去,小聲說:“才不是呢,正事應該是……”
他說著,美目偷偷瞥了一眼趙殺,大著膽子撲過去,壓住趙殺把衣襟往左右一扒,懷裏劈裏啪啦掉出一堆金銀珠寶。
阮情看得眼睛都直了,紅唇發顫,喜不自禁地說:“王爺帶了這麼多,要做多少回才夠?”
趙殺聽他這麼一說,不但一張俊臉憋得鐵青,額角還滲出了幾滴冷汗,拂袖想走,阮情從背後把他摟得死死的,一張小臉緊緊貼在趙殺背上。
他今日自第一眼看到趙殺起,胯間就蠢/蠢/欲/動,幸虧趙殺一堂課上得別開生麵,這才勉強按捺住。
地上少說也有十回的嫖資,要是真連做十回,豈不是要死在王爺身上?
阮情算一陣地上的金銀,想一陣趙殺床上的情態,身上滾燙如火,激動得嬌/喘籲籲:“阿情就算拚了這條命,也會哄得王爺快活~”說著便想赴死。
可趙殺連吃了幾回悶虧,也漸漸摸出了應對之策,被阮情掂著腳亂親了一通,就趁著喘氣的空子急道:“你、你長得極美——”
阮情身體一僵,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趙殺渾身僵硬,勉強道:“人又美,又聰明……”
阮情如受雷擊,一顆心狂跳,等魂魄歸位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得微微發抖,臉上通紅如火,眼睛裏卻是萬種風情,整個人軟在趙殺身上,結結巴巴地說:“王爺,我還有件紅衣服,繡著金線,穿上更美,更好看!”
趙殺差點忘了下一句,幸虧他心誌堅毅,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嗯,你這般好看,百兩黃金賣個一年,實在是吃了大虧。”
阮情還不明所以,隻覺得這句話說到了自己心坎上,一時間點頭如搗蒜。
趙判官見他上鉤,紅著臉道:“我聽說名動天下的……咳咳,看上一眼就要百兩黃金,容貌還不如你。你還是多收些銀子,不要折了自己的身價。”
阮情被他哄得飄飄然,若是有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傻傻嬌笑道:“王爺~”
趙殺往地上一掃,目光閃躲道:“是真的!這點財物,根本不值一提。”
阮情從未被人這樣誇過,雙頰通紅,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又是伯牙遇知音的惺惺相惜之情,又是渾身血脈賁張不知名的悸動。
那頭趙殺鋪墊了一長串,終於切入正題:“你方才摟了摟我,已經值這個價了,再摟下去,就有些吃虧。”
阮情被他這麼一說,迷迷糊糊地察覺有些不妥,但是哪裏不對,卻說不上來。
趙殺強笑了幾聲:“像你這般好看的人……”
阮情被他誇得暈陶陶的,也覺得確實要提高些身價,矜持一些,千金僅換一笑。
然而摟著趙殺,聞著那人身上的陽剛氣息,又變得無論如何舍不得鬆手,下身更是勃/發如鐵,想著擠進那個濕/熱/緊/窄的地方。
趙殺不比阮情天生神力,在這生死關頭,隻得不停重複那些話,翻來覆去地誇他好看。
阮情早就情動,被趙殺幾句話堵在那裏,憋得半死不活,不停拿下/身在趙殺身上蹭來蹭去,眼角都難受得濕了,忍不住說:“熟、熟客,聽說……可以便宜一些。”
趙殺哪裏肯認,把無規矩不成方圓都搬了出來。
阮情絞盡腦汁,想找一個借口,好親他一親,抱他一抱,再把趙王爺往床上帶。趙殺卻一直攥著那句話,當作是免死金牌:“阿、阿情,你生得這般美……”
阮情難受得昏了頭,忍不住拋開所有,摟著趙殺脖子,就想親上去。
趙殺看見他下麵可憐兮兮地隆起一個帳篷,萬分難過的樣子,也有一瞬間心軟,可想起阮情歡天喜地的收自己的銀子,還滿口說要找一個免嫖/資的心上人,又硬起心腸,往後麵退了半步,低聲說:“阿情,我聽說有些紅牌……隻親意中人,你也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