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曲惠嗬嗬一笑,說:“等你四十多歲時,貯存一些經血就行了。”
“貯存?我問你:貯存到哪兒?貯存的經血管用嗎?這些問題你不搞清楚,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曲惠撇撇嘴,不滿地說:“詩文,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做事還象個毛猴子一樣。”
“我象毛猴子?”
“對呀,你把要命的事,不當一回事,豈不是毛猴子嘛。”曲惠對我翻了一個白眼說:“我的意見是不能放這個陰魂出來,就是要把它消滅掉,這樣才能絕了後患。”
“曲惠,你別把這個事兒想得太嚴重了,雖然我跟這個無頭男屍隻打過兩次交道,但我對他有所了解。我斷定:這個鬼還是講義氣的,隻要我成心對待他,他也不會恩將仇報的。如果我將它置於死地,未免太不仁不義了。”我誠懇地說。
“你呀,倔得象頭牛。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由著你吧,反正有我的經血給你當後盾,這個陰魂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曲惠伸手戮了一下我的額頭。
“曲惠,你拿針來戳吧。”我聲音顫抖著說。
說老實話,要把這個陰魂放出來,我也有點害怕。這家夥口氣硬得很,看來也是個倔頭。一旦把他放出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報複我一下。
“我有點害怕。”曲惠拿針的手直哆嗦。
“那就我來戳吧。”我接過針,準備往小泡上紮。
這時,曲惠的手機鈴聲響了。
“詩文,你等一下。”曲惠一看是老徐頭打來的,趕忙對我說道。
“喂,表叔。”曲惠喊道。
“曲惠,我剛才忘了說。今天早晨,我給了你兩張金符,你和那小子一人一張,貼在額頭上,這樣,陰魂就不敢騷擾你倆了。另外,在用針紮破水泡時,要念驅鬼咒。我呢,一下子趕不過來,就在手機裏念驅鬼咒,反正效果一樣。你呀,紮水泡時,就把手機調到揚聲器功能。”老徐頭交代道。
“媽呀,真險,差一點你就紮水泡了。”曲惠掛了手機,匆忙跑到寫字台前,拉開抽屜,拿出了兩張金符。
“這是我表叔今天早晨送給我的,讓我走夜路時用,他說:把這個符咒揣在口袋裏,鬼就不敢近身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曲惠說著,把一張金符貼在了我的額頭上,又把另一張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曲惠,這種金符是最厲害的一種,有了這道符,再厲害的鬼也會望而生畏了。”我的心總算定了下來,現在,聲音也不抖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曲惠貼好金符,然後給老徐頭打了電話:“表叔,我們都準備好了,你可以念咒語了。曲惠說完,按下了揚聲器功能。
頓時,老徐頭念咒的聲音就充斥在整間屋子裏:““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