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會和嫂子睡在一張床上呢?”我心虛地說。
“我是說假設的話,假設你跟曲惠睡在一張床上,我也不會懷疑你倆的。”劉雄說。
“你這個假設太出格了吧。”我的臉有些發燒了。上次,曲惠執意讓我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盡管中間隔了一床棉被,但也改變不了同床而眠的事實呀。
“章詩文,你別小心眼了,我沒功夫跟你糾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走啦。”劉雄說完,夾著一床毛巾被,開門走了。
我一回到臥室,就被曲惠數落了一頓:“詩文,你呀,真是作賊心虛,劉雄回來拿東西,很正常的事兒,你卻對他興師問罪,碰了一個釘子吧。”
“我又不是賊,心虛啥?”我瞪了曲惠一眼。
“你呀,上初中時,就把我的心偷走了,難道還不叫賊?哼!”曲惠啪地拍了一下床,說:“我現在不愛劉雄,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曲惠,上初中時,我偷走了你的心,但你也偷走了我的心嘛。咱倆算互偷。”我辯解道。
“互偷?才不是呢。自從我的心被你偷走後,再也沒愛過別的男人。但你呢,難道就再沒愛過別的女人嗎?”曲惠質問道。
“曲惠,我至今未娶,已經證明了我沒愛過別的女人。”我強作鎮定地說。
“未必吧?”曲惠陰陰地問:“你在小劉莊和小寡婦打得火熱,又對死去的苗絲雨情深意長,難道不是愛?”
“曲惠,你太冤枉人了吧。我在小劉莊隻呆了一個禮拜,和小寡婦隻是認識而已,何談打得火熱?還有,苗絲雨是個亡人,又怎麼和情深意長沾上邊呢?”我盡管說得理直氣壯,但心裏卻虛得一塌糊塗。因為,小寡婦和我結拜了兄妹,應該算得上打得火熱了,而苗絲雨呢,我又確實愛上了她,遠遠超過了“情深意長”。
“詩文,小寡婦最近沒糾纏你了吧?”曲惠幽幽地問。
“小寡婦糾纏我幹嗎?”我反問道。
“沒糾纏就好,不過,不許你再招惹小寡婦了。你呀,要正經找一個老婆,不行,我想辦法給你介紹一個。”曲惠多管閑事道。
聽曲惠說話的口氣,她是想幹涉我的婚姻了。
“得,我現在沒心情談女朋友。”我拒絕道。
“你不會想娶小寡婦吧?”曲惠問。
“你呀,盡說些不沾邊的話,我怎麼會娶小寡婦呢。”我不滿地瞪了曲惠一眼。
“詩文,嚴正警告你:你既然不準備娶小寡婦,那就離她遠點,再遠點,當心她把你纏上了,到時候,你想擺脫也沒門了。”曲惠嚴肅地說。
“曲惠,我和小寡婦就一熟人罷了,說實話,我認識的女人少說也有三、五十個,難道都讓我不理人家嗎?”我心想:我已經承諾小寡婦,過幾年,給她在城裏找個工作。所以,我不可能不和小寡婦來往呀。
“詩文,別的女人我不管,反正不許你跟小寡婦來往。”曲惠蠻橫地說。
我本想假意答應下來,又一想,不行,如果我一味遷就曲惠,她還會得寸進尺地管製我,照這麼下去,我就沒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