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羋崦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什麼也不用想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他的胸口是那麼的涼,那麼的冰,崦……
婼茗看了看自己左手手心上的那朵小小的蓮花,那並非刺青,而是她從小便有的印記,一旦私自結婚了,祖母說,是會被香茗族抓去香茗宮的。
那她現在沒有被抓走,那麼她嫁給羋崦應該就不是“私自結婚”了吧?那自己眼前的這個羋崦又是誰呢?為什麼族人會讓自己與他成親呢?
一想到祖母,婼茗整個人都軟下來了,祖母是個很慈祥的女人,她已進耄(mào)耋(dié)之年(上壽指八九十歲),像別的老人一樣,滿頭銀絲,微胖的身軀,線條十分柔和,隻是,十歲以後,婼茗便被送走了,學會了一手銀針,性子比平常人冷,告別了原屬於自己一切,隻是,她至今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送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家人為何不讓她繼續享受原屬於她的一切呢?一天到晚隻有幫老大處理公司的事情,練習銀針,甚至學習醫術、廚藝……
比起平常家庭裏幸福的孩子,婼茗認為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或許吧,婼茗細細想來覺得也是,這個世界本就無公平可言,隻有通過自己的付出,才會有收獲的可能,而每個人做的所有事也都是自私的,譬如交朋友,或許是為了填滿空虛的內心,得到關心與關注,或是為了利益,拉攏人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漸漸地,婼茗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兩眼昏花,微微探查,可惡,這不是被下迷藥了是什麼!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立起了銀針,朝這個正在揩自己油的男人肩上的穴位紮下,可是,針未落穴,婼茗便白眼一翻,整個人軟軟地倒在羋崦的身上了。
羋崦一勾唇,一抹鬼魅的笑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暴露無遺,女人,要放在平時,本王定不敵你,可是,這一次有單夜紫相助,結局自然就不一樣了。你輸,隻能怪單夜紫愛上了我這一個不該愛的人,出賣了你的所有信息。
羋崦一把抱起婼茗走進了寢室,道:“白玉,讓她成為第二個風泫。”
羋崦頓了頓又說:“還有,把風泫和夜紫都叫過來,今天真是太委屈夜紫了,被關進柴房,還沒有飯吃,快,白玉,順帶準備一桌酒菜,給夜紫好好補補身!記得快去快回啊!”
“嘿嘿,崦王爺,能這麼使喚我白玉的人,也就隻有你了!不過,三年後我就恢複自由了!”但是當白玉抬頭欲笑餘小時,卻對上了羋崦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便被嚇得一句也不敢說了,隻得低頭慌張道:“屬下這就去辦!”他急急轉身施展內功,輕輕一縱,便很快地消失在羋崦的視線裏,融進了冗長漆黑的夜色的。
羋崦輕輕一笑,什麼單夜紫,什麼禤婼茗,一群笨女人!既然一個樂於出賣對方與自己合作,另一個又情根深種愛著自己。嗬嗬,你們該爭的爭,該搶的搶,該鬥的鬥,等你們都累了,本王就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