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夜、夜紫!”風泫的咳出血的聲音在炎炎夏日中顯得格外突兀。
單夜紫避開了所有的銀針,草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她傾下一身深紫色的對襟羽紗衣裳,笑道:“風泫,既然你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那麼我索性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好了。那日你在街上的事情,不是禤婼茗冤枉你,”夜紫頓了一下,眸色中閃過蔑視,“是你姐姐,是你那一個溫婉賢淑的好姐姐,風春國的大公主,風鈴!”見風泫瞪大了星眸,不可置信,夜紫的笑意更深了,“王爺用了易容術,很高明吧?至於側妃丟了手鐲,隻不過是個幌子,我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聽懂了嗎?”
“風鈴易容成我冤枉她妹妹?”婼茗問。
“那不然呢。”夜紫輕描淡寫道,眸子輕輕略看了婼茗一眼。
“單夜紫,你不要以為……以為……你一時、一時得逞,就、就、就可以……囂張……囂張一世,總有、總有、一天,你……你一定……是……是會有、有……有……有……”風泫一激動,鮮血便一口吐在單夜紫的手上,“禤……婼茗,這……一輩子,算是我,欠、你的,下輩子……”話未說完,又吐了一口血,困難地喘息幾下之後,便半死了過去。
婼茗看著暈過去的風泫,寧靜的心湖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立即替風泫點住了穴,止住了血,“夜紫,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夜紫的指尖已經暗暗泛出了寒光,她飄逸的長發隨著銀針的去向翻卷,她冷聲道:“風鈴苦戀羋崦,他又缺少人少籌謀登基,風鈴自賣自家妹妹,我不過就是幫忙走了一下場,又沒有說風泫是小偷,這整件事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這了輪不上你管好嗎!”
未等婼茗動手,遠處的兩枚毒針精準無比地殺向夜紫。
夜紫瞪大了一向不可一世的冰眸,不知究竟是誰出的毒手,漸漸暈厥了過去。
草叢裏走出了一個男子,他的眸子烏黑而深邃,如同大理進貢的黑曜石一般,令婼茗一望而不可自拔。
婼茗展開架勢,銀針狠狠殺向男子。
男子沒有還手,僅是用雙手夾過飛來的銀針將它們反震回去。
婼茗挑了挑柳眉,頃刻間,銀針化作粉沫。“你是誰?為什麼殺他們?”
“那紫衣女子說的不錯,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如果沒殺我的人,我還懶得理你呢,趕緊報上名來!”婼茗的冰眸散發出淩厲的氣息。
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充盈著玩味兒:“在下寒卿禦。”音落,抱起風泫施展輕功點足離開。
婼茗見他身起影無,行蹤詭異,就沒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