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水……來了。”
“很好,這可是要給然王喝的啊!若是——有什麼差池……”婼茗的眼眸陡然轉冷,話鋒一轉,“可不是本姑娘的事情了!”
“是、是!”宮人哆嗦著。
“來,你先喝一口!”婼茗冷然抓起水杯,喂進其中一個宮人的嘴中,隻見那女子恐懼欲絕,身子被婼茗逼得直往後仰,最後跌坐在地上。
“姑……姑娘,不,不要啊!”
“嗬嗬,”婼茗收回了水,聲音泠泠然地敲在宮女的心上,“既然不喝,那就算了吧!本姑娘看在你和本姑娘同是女子的份上,饒了你,誰要敢再有下次,你們——就準備向那個廢了左臂的男子一般吧!”婼茗瞬間捏碎了水杯,指尖上綴滿了碎片,沾染著些許水珠,竹色的長裙邊則堆著玻璃,水花打上了裙擺,看得宮人們心驚肉跳,無不膽寒,連連稱是,婼茗沒在理會他們,轉身扶起了還在不停咳嗽的寒卿然,走出了這間寢宮的門,宮人們紛紛讓出了路,婼茗道:“說,你們未來皇後的床在哪!”婼茗的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問,那還倒不如說是在“答”,那語氣冷若冰霜,沒有提問者的絲毫柔聲細語,似是誰不回答,誰便是這間屋子中第一個跨進閻王爺門檻的人。
宮人們連忙回答:“皇後……皇後娘娘的寢宮,在……在出了屋子向右拐再向左拐的大廳上的左上方的左邊的……”
“帶路吧!”婼茗截斷了他們冗長的話語,“一大串的話,還沒有實踐來得快呢!”
宮人們一聽,戰戰兢兢地走在了前頭將婼茗帶出門口,喜娘也跟在了後頭,可還沒走出門幾步,一群士兵便又匆匆跑來圍住了婼茗一行人:“放下然王!”
婼茗冷哼了一聲,纖纖玉手便伏上了寒卿然的脖子,言道:“誰敢上前一步,本姑娘立即把他傷了!隻是——這病秧子咳嗽咳得那麼嚴重,想必再過上半時辰,無需本姑娘動手,他便斃命!去,將然王的親信叫來,本姑娘要見他!順便倒上一杯水,渴了。”
“放下然王!”為首的將領模樣的人道。
“不想他死,就找我說的做,廢話不要那麼多!”婼茗冷冷地說道。
“然王本就是個愛國的人,他認為為國捐軀是件很光榮的事情,妖女,你休想用然王威脅我等……”
婼茗抽抽嘴角,看向了寒卿然,他也是一臉無奈,婼茗念著:“寒卿然,你究竟是得罪了誰啊,竟然隨便一個將領都不肯救你,你的利用價值太低了吧?!”
“咳、咳……咳!”
婼茗無奈:“去倒杯正常人喝了不會出事的白開水來,我就答應陪你們去大牢!”
“真的?”為首的將領倒是眼前一亮,“行,照她說的去做!”
“是!”一旁剛才隨婼茗出來的其中一個宮人應道,婼茗認得出來,那個是剛才被自己逼迫要喝水的那女子,這回……不知她是會吸取教訓,還是……繼續要跟自己對著幹呢!婼茗的嘴角輕輕地揚上了,為首的將領垂涎欲滴地輕輕走進了婼茗。
“美人兒……跟爺走吧!”
“滾!”從婼茗指尖射出的銀針一針封喉,將領立即倒在了地上,其餘的士兵怒吼著:“替將軍報仇!”便一齊衝向了婼茗。
“不自量力!”婼茗輕哼,幾分鍾後,再次遍地鮮血,有的宮人直接嚇暈了——他們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