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麼了?”
“皇兄,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叫人家姑娘……啊,禤……皇嫂,你怎麼了?”
“沒有啊……今天成親太激動了而已。”婼茗狠狠吸了一口氣,抽噎了一下,真是該死,果真是和風流在一起每時每刻都能讓她哭起來。
“好吧,皇嫂和皇兄感情那麼好,皇妹就退下了,叨擾了。”風泫那張揚的星眸充滿著活力,柔軟的睫毛蝶翅般靈動,隻見她轉身走出門,於是,屋裏就又剩下了婼茗和風流了,兩人一起走回床前,沿床而坐。
“姑娘,嗯……”風流試圖打破屋內的沉寂,卻又不知道究竟要說什麼才好了,氣氛有些尷尬。
“嗯?什麼事啊?”
“嗯……姑娘喜歡吃什麼呢?”
“板栗餅。”婼茗好看的眉眼彎了起來,清涼的眸子總算帶上了幾分暖意,一身火紅的嫁衣將她襯得嫵媚至極,勾人心弦,“公子,那你呢?”
“嗯……我喜歡吃糯米糕,那……姑娘喜歡讀什麼書呢?”
“書啊……”婼茗揚起一絲笑意,“我要是說我沒讀過書……公子你會怎麼想?”
“姑娘在開玩笑吧,看姑娘待人彬彬有禮,應該有讀過書吧……”
“嗯……沒有。公子,若不嫌棄,不如教我認些字吧?”
“可以呀,那到我們到禦書房去吧!”
婼茗咬了咬唇,感到有些尷尬。如果不是風流說“禦書房”,她就忘了他是個皇帝……
……禦書房……
“姑娘,從寫字開始還是認字開始?”
婼茗盈盈一笑,兩個可人的小酒窩漾在臉上,這個問題可真有意思,道:“寫字啊。”
“這樣……”風流的手握在一隻修長的毛筆柄上,含笑著望著婼茗,兩人正坐在風流父親風克平日裏批閱奏折的大把椅上,隻是,自今日起,就是風流的了。
婼茗坐在風流的右邊,她的頭發高高盤起,即便是坐著,也顯得十分高挑。她的眸子全神貫注地盯著風流握筆的姿勢,專注而投入。
“你試試吧!”風流淺淺含笑。
“嗯。”婼茗拿過筆,上上下下尋找著握筆的最佳地方,正要調整姿勢,開口道:“我忘了該怎麼拿筆了……”
風流仰月唇揚起,劃過笑意:“不要緊,我再給你示範一遍,慢慢學,不急。”
婼茗冰眸的冷冽再去了幾分,短短的一個中午,風流的溫柔貼心給足了她溫暖的感覺,眸子充滿了暖意,一顆冰冷刺骨的心被風流用關切溫柔地包裹住了,一種叫溫暖的感覺如同一條小溪開始注入婼茗的心中。
——風流,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還沒碰見寒卿禦,這輩子我死也要死在你身邊。
——風流,也許你僅是因為誤看我沐浴而心生歉意娶了我,所以用柔情慢慢地衝去我內心的冰冷,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甚至後悔我利用了你登上你風春國的後位來要挾寒卿禦安心治國,無形中,是你保住了你姐姐在寒秋國的後位,然而我欠你的這份情卻不知道如何還你。
——風流,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想另一個辦法讓我心愛的人在寒秋國好好地呆著,不會再利用你的歉意而肆意揮霍你對我的體貼。
——風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