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呼延浩婷的嘴角緩緩地綻開一朵淡淡的笑靨,淒美而迷人。因為,她寧願死,也絕不會讓這個魔鬼糟蹋了自己。
耶律冥一把抓起她,將她狠狠扔到冰冷的地上,俊美的眼裏冒著憤怒的火焰,一伸手,抹掉嘴角的血絲,俯身揪起她的衣襟,冷聲道:“你竟敢咬本王?你是活膩了嗎?”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我的整個國家都已經被你給滅了,也不在乎多我一個!”她傲然地抬起頭,豪不畏懼地回視著他,眼裏,有著一種不畏生死的稟然,直直地射進耶律冥的眼眸,讓他的怒火騰地被她勾起,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在她耳邊吹著冷氣:“你想死,本王偏要讓你活著。你記住了,從今天起,你是我耶律冥的囚徒,永遠也休想改變這種命運。”
他手一鬆,呼延浩婷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跌到地上,卻聽耶律冥淡淡地一拍手掌,候在外麵的司秦川立刻應聲而入,隻聽他冷冷地吩咐道:“將她帶到歌妓房去,讓吳媽將她好好調教調教!”
隨即他看也不再看呼延浩婷一眼,便憤憤地拂袖而去。
沒有哭泣,呼延浩婷的嘴角反正溢出一抹怪異的笑:耶律冥,我呼延浩婷一日不死,必要向你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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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出奇的黑,伸手不見五指。
遠處,有幾盞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地晃蕩,不時,還會有幾聲浪笑聲從裏麵傳出。
她身後的這個小房子,與那個歌房相對而立,簡簡陋陋,豪不起眼。
房前是一條小小的溪流,彎彎曲曲,緩緩地不知通向何處。
沒有平時的公主裙,沒有貼身的陪伴丫頭,服飾也不是她所習慣的寬擺邊料,而是一身如紗一般的輕溥裙衫。
此刻,身著一身白色裙衫的呼延浩庭正坐在溪邊的石岩上,看著溪邊偶爾輕輕撲閃的流瑩,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已經三天了,她被遣置在這裏已經是第三天。
白天,會有教習歌舞的半老媽子教她與一些跟她一般年紀的女子練習歌舞;晚上,就會有人將她單獨地帶來這裏。
雖然她不見,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在她的周圍,一直有人監視著她。
因為,隻要她稍稍走出房子的五十米開外,立刻會有兩個麵容冷漠的侍衛,飛身將她帶回原地。
逃,是不可能了。即使能夠逃出,她又該去往何處?
國已破,家已亡!
她,一個亡國公主,還有什麼棲身之地?
恨,讓她沒有放棄生命,報仇,是要她要堅強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活著太痛苦,她也絕不會輕生。
“父王,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害了您!父王放心,女兒一定會活下去,即使再痛再苦,女兒也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她輕輕地呢喃著,巨大的變故沒有讓她輕生退卻,反而,讓她產生了一種更強烈的求生心理。
因為,她要複仇!
她緩緩地站起身,抬袖擦幹眼角的淚痕,眼望著對麵飄搖的燈火,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轉身,走進身後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