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沁寧。奶奶已經老了,你怎麼就是不可以原諒她?”冷沁傑很是傷心,好好的一個家,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哥哥,我心胸還沒有你那麼寬闊。”太陽漸漸落下,每戶人家的家裏都已經開起了燈,遠遠望去,萬家燈火。
“哥哥,你知道麼,那斷時間最累的人是誰?是我啊,每天都受著雙麵的煎熬,一邊是奶奶抱怨,抱怨我們的媽媽多麼表裏不一,抱怨我們的爸爸多麼猶豫不決。一邊是爸爸的勸阻,叫我勸阻奶奶退一步,別再這麼為難媽媽;叫我勸阻媽媽,聽奶奶的話,不要太倔強。”說著一滴累已經落了下來。
“他始終都隻會說家和萬事興,可他那一味的退讓,她那步步緊逼,都把媽媽逼上了絕路,讓媽媽覺得身心俱疲,最後才會自殺。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原諒他們嗎?要不是他們母子造成的,我們會落到沒有母親嗎?”
是的,是那對母子害死了媽媽。當初,媽媽隻不過是跟伯伯多說了幾句話,就被奶奶說成勾引,媽媽激勵為自己辯護,可還是沒有用,本就不討奶奶歡心的媽媽被奶奶斥責了又斥責,奶奶多次逼爸爸同媽媽離婚,爸爸雖不舍,但也是答應了。
媽媽見自己的丈夫要同自己離婚,心已經冷了一大半了,她不再祈求奶奶聽她解釋,也不祈求爸爸幫助她同奶奶說說。就在家裏沒人的時候,吃了安眠藥。永遠也不會醒過來。
沁寧在祭拜媽媽的時候,沒說一句話,沒流一滴淚,她覺得,她的媽媽是解脫了吧,不用再倍受煎熬了。
她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墮落了,剛開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論誰勸,她都不出來。兩天都,她梳妝整齊的從房間裏出來。冷冷的看了在場的爸爸和奶奶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種眼神,冷沁傑至今還沒有忘記,冷的可以將人冰凍。
她整天呆在酒吧裏喝酒,整天跟那些比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整天逃課,整天打架,整天對家裏的事情不聞不問。
她開始穿著暴露,開始買化妝品,開始發脾氣,開始爆粗口,所有的惡習她都學。
聽到妹妹在訴說著自己的苦楚,冷沁傑又痛又喜。
痛的是自己的妹妹原來在這幾年裏受了那麼多的苦;喜的是她終於把她的苦說出來了,不要老是憋在心裏。
“好了,沁寧,我們不說了,奶奶也不看了,別哭。”冷沁寧把西裝外套拖下來,披在沁寧的身上。“進去吧,陽台冷。”
“哥哥,我還想再站一會兒,你進去吧。”沁寧把外套往上拉了拉說道。
“我陪你。”
接下來,兩人無話。說是在欣賞風景,到不如說都在沉思。
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原本無憂無慮的沁寧也成熟了不少。
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是沁寧的電話。
她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
“喂?”
“沁寧,明天晚上七點,紅魅酒吧後麵的舊倉庫。”電話那邊傳來了凶神惡煞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沁寧的死黨過雨捷的聲音。
“喲!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啥事?”沁寧知道,又要打架了。
“他媽的,神馬學校的一女人居然敢動我姐妹,她真是不要命了她。”神馬學校原名紳瑪學校,跟神馬諧音,就被叫成了神馬。
“誰?”有趣,誰不知道雨捷這廝,什麼都不在意就隻在意自己的姐妹,就是多看一眼也不成。
a市有名的女混混,誰不知曉她的性格?連男混混在她麵前也得屈服,敢在她麵前動土,看來那個人不是不要命了就是大有來頭。
“神馬學校高一的,叫李清嬌,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一土包子,現在還有哪個人叫這名字。比咱還少一級,聽說跟雲瀟灑睡過一夜就在學校威風起來了,爽兒無緣無故挨了她一巴掌,我那個氣啊。”說著沁寧已經聽見那頭拍大腿的聲音“我跟那賤人說好的,明天晚上七點,在那兒拚個你死我活。”
“怎麼跟雲瀟灑拖上關係的呀?”郭雨捷跟雲瀟灑是死對頭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能因為這個,李清嬌才敢這麼不要命吧。
“可不是,我明天非剁了她不可。”
“好吧,明天晚上記得等我。”沁寧慵懶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郭雨捷,林爽兒還有陳瑟瑟,黃曉燕都是沁寧的死黨,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墮落。
當初沁寧家裏發生了這樣的巨變,她們幾個都義無反顧的呆在她身邊安慰她。沁寧能混到今天的這個地位,也是靠她們一起努力的。
所以她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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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淵的處女作喲,大家捧一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