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宴取消了,因為胡祖國已經走了,柳瑾瑜無心再待在這個地方,而莫韶華由於上午的事情對胡祖國恨之入骨了。二人皆是不想應付這些天麒的大官大臣和皇帝了,於是便辭了送行宴,走了。
“柳瑾瑜,她不是她。”臨走前,莫韶華對著柳瑾瑜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又怎知她不是她?”柳瑾瑜笑了笑,回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坐上馬車,先行一步。
莫韶華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他想到的,向來比柳瑾瑜周到。
隻是這次,他也沒了把握。
也對,柳瑾瑜夜夜在夢中都能夠見到那個玉兒,而莫韶華不能。所以柳瑾瑜能夠確定胡祖國是不是玉兒,而莫韶華不能。
這是他自出生以來遇見的事情中,第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
莫韶華回到馬車,吩咐手下:“言嘉等人與我去蒼崛國,其餘人回天霖!”
言嘉應了一聲,駕起馬車,五六個人和一輛馬車向著蒼崛國的方向駛去。
“去蒼崛國。”柳瑾瑜同樣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同樣的命令。此次來天麒國柳瑾瑜本來就隻帶了五個手下,所以壓根沒有人需要回蒼湧國。
於是莫韶華的馬車和柳瑾瑜的馬車一路上便糾纏不清,一直在爭誰的馬車在前,誰的馬車在後,二人不斷的在較量。一會兒柳瑾瑜的馬車在前,一會兒莫韶華的馬車在前,不斷交替。
言嘉感覺爺最近太奇怪了,從那個女人弄髒了爺的洗澡水以後,爺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沒有了以往的冷靜穩重,隻剩下不冷靜不穩重了。唉,女人呐!果真是紅顏禍水!不想了,趕緊趕馬車吧!
莫韶華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胡祖國氣炸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居然,居然踢了他那個部位?!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女人這麼一踢以後,想把她娶回天霖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如果讓胡祖國知道,一定會伸出食指,指著莫韶華,然後被他的眼神嚇得灰溜溜的手指指向了自己,但是還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你個受虐狂!變態狂!看我下次不把你給踢到不舉!”
九日後,蒼崛皇宮。
“祖國,已經到了皇宮了。”胡雨澤掀開車簾,卻發現裏麵完全就是像打過戰一樣混亂,可是胡祖國依然睡得十分安穩,胡雨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胡祖國迷迷糊糊的隨手從旁邊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裏,明明在睡覺還不忘記吃。
胡雨澤吞了吞口水,他沒看錯吧,這麼邋遢,這麼髒的馬車是十日前他坐的那輛馬車?
“唔……”胡祖國要醒不醒的樣子很讓人無語。
“祖國,”胡雨澤忍著要吐的衝動,拇指和食指拽起了胡祖國的衣袖,“到皇宮門口了。”說罷,立即放開了。
“到了?”胡祖國半夢半醒之間,就聽見胡雨澤說到了,問了一句,然後掙紮了半天總算是坐起來了。“到了?”
胡雨澤點點頭,推了出去,從懷中拿出令牌,對著皇宮門前的錦衣衛亮了亮,點頭示意。
胡祖國走出馬車,站在馬車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跳下馬車:“三哥,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胡雨澤,視線立馬固定在那些錦衣衛身上,卻發現錦衣衛都驚呆了的看著她。
是我太美了嗎?哦漏!我隻是個傳說不要迷戀我~
天哪天哪!他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長公主今天怎麼了?怎會做出如此不雅的動作?哦,一定是他們老眼昏花了!嗯,沒錯,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忘掉這一切吧,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