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part9(1 / 3)

佑幸有點兒慌了,兩步走到球球麵前,“你別哭啊。”

球球哪裏止得住。那些晶瑩剔透的淚水隻顧過癮,啊不,是盡情的往外飛濺著,然後,落地成冰。

客廳瞬間成了滑冰場╮(╯_╰)╭

“你哭吧。”佑幸又不急了,聽說哭出來心情就好了,那就不負責任的相信一次吧。佑幸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啊不,是關懷入微的看著球球,直到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孩子一樣一邊用手背擦著臉蛋,一邊哽咽。而佑幸已經被那陣充沛的淚雨惠澤成一座上半身閃閃發光的雕像了。

佑幸低著頭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居然還很滿意——球球噴漆的技術不錯啊,身體上的淺淺冰層刻畫得細致入微,看得出肌肉、甚至是筋絡的走向。

佑幸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紋,捉住球球的眼神,“不哭了?”

“嗯。”球球點點頭。

“為什麼哭?”

“主人剛才說已經徹徹底底不喜歡我了。”一說到這裏,球球又抽噎起來。

“哦?這麼怕我不喜歡你啊?”

嗯。主人都不喜歡自己了,那自己該怎麼活——到哪裏住,到哪裏吃雪糕?

佑幸心情頗好的看著滿地銀花,一個念頭忽然在腦子中閃現。“球球,我帶你去漫天雪樂園。”

“嗯?”

“我們家現在就是漫天雪樂園啊。”佑幸說著在冰上一撐腳,哧溜一聲滑出一個漂亮的舞步。佑幸頗為自己的浪漫念頭得意,期待收獲驚喜的看向球球,卻看到球球一臉茫然和——失望。

“這裏隻有冰。”球球十分煞風景的說。

……

其實,昨晚失眠的人,除了佑幸、玲夏、玲夏夫,還有一個人,就是——皮皮。

大壞蛋佑幸叔叔說了帶球球姐姐去樂園又反悔,還留一個成熟女人在家裏,這分明是一個自己介入進去奪得球球姐姐冰心的絕佳時機。一整個晚上,皮皮都摟著被子咯咯的笑個不停。一大早就爬起來,穿上那件頗為正式的兒童西裝,從他爸爸給自己跟阿姨約會準備的那束紅玫瑰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抽出來一大半,才很有男人風度的來到佑幸家,又很有風度的爬到窗戶台上,然後看到——大壞蛋佑幸叔叔正在和球球姐姐溜冰!

終於體會到了偶像劇裏男二號的悲慘,皮皮又很有風度的從窗台上掉了下來╮(╯_╰)╭

……

你有沒有想過和自己的寵物調換一下位置?

可能沒有。

不過,據那隻曾生活在佑幸的白色恐怖之下的小狗回憶當時的情況時,它說,其實,大多數寵物都想過跟自己的主人調換一下位置。

這個周日,球球和佑幸的主仆關係就稍稍的有了那麼一些變化。

首先,房間是佑幸打掃的。其次,衣服是佑幸洗的。再次,中飯是佑幸做的。球球呢,隻是一直跟在頭上包著塊方巾的佑幸身後,手中一直拿著一支雪糕,不過像變魔術一樣,這支雪糕一會兒是奶油的,一會兒是巧克力的,一會兒是果肉的,一會兒又變成了抹茶的╮(╯_╰)╭

傍晚時分,佑幸還帶著球球去小廣場上散步。原來都是皮皮帶球球去的,不過皮皮現在隻能充滿幽怨的立在自家房頂上,看著兩人坐在秋千上麵蕩悠悠。

話題不自覺的就轉到了球球豐富的冬天寄居生活上。

“你原來的主人裏,有沒有男生?”

“有啊。”

“我是說,”佑幸稍感不自在,“就是那種人很好的、看著也很舒服的、又很有責任感的……”加了一大堆定語,最後才不好意思的來個點睛之筆,“就是像我這樣的。”佑幸說完,就看向球球,眼神中甚至有那麼一絲細如牛毛的期待與——忐忑。

前麵那些定語都是浮雲,球球十分有重點的捕捉到了最後一句,然後肯定的搖了搖頭。

佑幸在心裏傻笑了一下,當然表麵上還得顧著點兒主人的威嚴。“那有年輕的男生嗎?比如說大學生啊,工作了但還沒結婚的啊,結了婚又離的,”想了想,結合一下當前孩子成熟的趨勢,又補充上一點,“或者是中學生啊?”

“沒有。”球球又肯定的搖搖頭。

哦,這樣看來,自己是球球遇到的第一個年輕男人,肯定能在她的記憶裏占據一個特殊位置的,就算她以後再過多少個冬天,再遇到多少個主人,都應該會記得自己吧。

……

玲夏帶來的這場小危機終於過去了。佑幸在周一早上醒來時,頭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一件小事。一切都歸功於自己昨天忍辱負重的幹了那麼多家務,還給球球買了那麼多雪糕。為自己的危機公關能力頗為得意了一番之後,一個小小的念頭,就像是空氣中有一個邪惡的垂釣者在吊鉤上放了一塊小小的誘餌伸進自己的腦袋中,一跳一跳的,引起注意之後又抽了出去。自己怎麼這麼在意起這樣一件小事來了?呼,看來主人也不好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