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佑幸刷碗。
因為球球的紋身不能沾水O(∩_∩)O~
佑幸擦幹手,看向立在一旁的球球,“給我看看。”
球球卻把有紋身的手腕藏在了身後,表情很怪異。
“怎麼了?”佑幸竟然看不出那份怪異到底掩藏著什麼。球球隻是不說話,似乎一下子成了一個很隱忍的人。
電話鈴響起,佑幸暫時離開球球身邊。
“嗯。那我直接去客戶那裏吧,到那見。”是老大打來交代今天的行程。
“我先走了。”佑幸穿戴好衣服,出門之前,又仔細的看了看把手藏在背後的球球,“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主人說哦。”
“主人——”
“嗯?”佑幸給了球球一個鼓勵的眼神。
“主人能不能——”
電話又響了。佑幸沒有理,而是繼續鼓勵的看著球球希望聽到下文。
“能不能——回來的時候,給我買幾支雪糕?”
“當然能。”佑幸有些疑惑的看著球球,不過也不想勉強她說出心裏話,“要什麼口味的?”
“咖、咖啡的吧。”
“我會早些回來的。”佑幸出門去,一邊接起電話。
……
球球從背後拿出手,放到自己麵前,盯著手腕看。
一粒淚珠滾落下來。一滴淚裏麵也有許多更小的水珠吧,它們緊緊抱在一起在球球的衣服上打著滾,有些先一步結冰,但是它們還是緊緊抱在一起,就像還都是液體時那樣心無芥蒂,直到變成一粒晶瑩的冰珠,砸在地上,卻還是終於碎成幾瓣。
昨天還好好的紋身,今天早上再一看,就已經淺得隻剩下淡淡痕跡。是那層肌膚已經融化掉了嗎?還是這些永恒隻能發生在人類的身體裏?
忽然好怕,好怕忘了主人,好怕再也看不到主人。
手去摸紮起來的頭發——明顯感到又短了一些,是不是明天就紮不上了呢?
不敢照鏡子,害怕麵對身體其他部分也在融化的現實。
這副身體可以融化多久,就是時間的長度。其實,自己剛才是想問,“主人能不能不去上班?”
佑幸小精靈:“想要你就說啊。”
雪人小精靈:“說了又能怎樣?而且——”
佑幸小精靈:“沒有什麼而且。佑幸在感情上很笨的,當初也是玲夏先追的他。球球要主動。”
雪人小精靈:“主動了又能怎樣,早晚——”
佑幸小精靈:“沒有什麼早晚。先把愛確定,再去解決其他問題,有了步驟,不可能做到的也可以步步擊破。”
雪人小精靈——佑幸小精靈原來這麼MAN啊!
……
佑幸和老大到一個大客戶那裏幫忙看幾份合同。這份工作本來是可以帶回到事務所去做的,之所以親臨企業,是有著一些商務應酬的成分在裏麵,雙方都想要進一步發展合作關係。
“佑律師年輕有為,我們想請您做公司的經濟糾紛法律顧問。”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企業的部門負責人向佑幸提出邀請。
佑幸不擅長這方麵的應酬。老油頭,啊不,是社交網絡蜘蛛俠老大幫忙謙虛了一下,“佑律師年紀尚輕,貴公司這麼大個企業,怕是——”
部門負責人含笑擺擺手,“千萬別謙虛。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特別是今日見到佑律師,隻覺佑律師為人穩重,一看就是很有責任感的人。我們很放心。”
回事務所的路上,老大喜滋滋的向佑幸邀功,“這份差事接的好吧?不過,作為事務所的員工,你是不是也要上繳一些收入給所裏呢?至少請我吃頓飯吧?我不跟其他合夥人說。”
佑幸看了看老大,沒有任何興致與他聊。
“怎麼了?還在裝深沉?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老大早就發現佑幸的不對勁。
佑幸看了看老大,繼續沉默。
被忽略的老大也不怒,“什麼事情都有兩麵。你被事情搞得心煩、麵色凝重,反而讓企業覺得有責任感。你說是不是?石頭也是有縫的,什麼困難都有破解之法,都有可取之處。”
佑幸被老大說得心活了,似乎想要把心中的事情說出來一點。
老大加緊攻擊,啊不,是心理援助,“不妨說出來給哥哥聽聽。”
什麼叫畫蛇添足?就是這句啊。佑幸記起來若幹個月之前,當他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工作狂的時候,有一天和老大還有阿暴吃中飯,心事重重的阿暴就是在老大這句的引誘之下把小秘密說了出來。然後,中午還沒過去,全事務所都知道了阿暴又失戀的種種細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