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幾位爺,您算是來著了,小店今天剛殺了一牛犢,大廚正在醃製,馬上就要出鍋了,幾位爺要不要來一些?”小二殷勤地介紹到。
大漢點點頭:“嗯,那就來十斤牛肉。小二,你們可有好酒?”
“我們店有三十年的高粱酒,是咱祖傳的手藝,幾位爺要不要嚐嚐?”
“好,那就來四壺。”大漢一抬手拿出兩塊銀元“這是一百兩,你先收著,不夠再來找我們要。”
見大漢出手大方,小二臉上的笑容不禁又殷勤了幾分“好勒,爺,您稍等,馬上就給你端上來。”說著便忙活去了。
這時大漢才得空開始細細打量起店裏來,剛剛眾人進來一旁就是櫃台,一個人,正在櫃台內埋頭算賬,對自己一幫人全然不關心,店內縱放著十幾張桌子,雖然沒人可牆上的壁燈都點亮著,照的整個大廳如同白晝。
店右邊靠牆的一側放著一個大屏風,屏風後麵不知是什麼,屏風上刻著百鳥朝鳳,栩栩如生,那種讓百鳥俯首稱臣的氣勢躍然其上,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這鳳凰隨時會飛到自己麵前一般。
正看的入神,小二已經手腳麻利的將酒菜端上了桌。大漢收回目光,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端起酒杯一仰頭,一杯酒下肚,入口柔和,濃鬱的酒氣不斷刺激著自己的口腔,回味無窮“好酒!”大漢不禁感歎。
起筷,夾起一片醃牛肉送入口中,肉質緊密,牛筋與牛肉的搭配剛剛好,不會因為牛筋過多而久嚼不爛,也不會因為牛肉過少而無味,看來這店大廚手藝了得。
正吃喝著,三子疑惑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大哥,聽說這批鏢的托鏢人沒有告訴您這批鏢的去處,您說,這會不會是一支空鏢?”
大漢悠悠的喝了口酒,搖了搖頭,全然不知櫃台裏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手中的筆一頓,打著算盤的手懸立在算盤上,抬頭向大漢那一桌看去。
大漢放下手中的酒杯,憂愁地歎了口氣道:“這托鏢人來的突然,去的詭異。來的時候,隻身一人帶著那四個大家夥,走的時候無聲無息,就在我轉身拿合約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都沒來得及把合約拿給他,而且......”
說到一半,大漢看看自己麵前空了的酒杯,三子機靈的幫大漢滿上,看著大漢深深的吸了口酒香,心裏就像百十隻螞蟻在爬一般催促到“而且什麼呀?大哥,別賣關子了,兄弟們都快急死了。”
大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長籲口氣繼續道:“而且那人奇怪的很,全程我問他什麼他一句話都不說,隻跟我說向西走,三日必到,眼看今晚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別說收貨人了,我就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著將三子給自己剛剛倒好的酒喝掉,好像在發泄著心中的不快。
“這位客官,見您愁眉不展,不知是本店酒水不合口味?還是小店夥計招呼不周?”這時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打斷了大漢的思慮,轉頭尋聲望去,隻見之前站在櫃台的那人拱手站在一旁問到。
大漢見那人滿臉堆笑,拱手問到:“不知閣下是?”
那人笑道:“是鄙人疏忽了,鄙人姓馮,名三句,是這家淩辰十二店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