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跟著牛虎子一起到了他們的一個練功場,那兒是一塊平土之後的空地,非常寬闊,放著很多石鎖,木樁、木棒以及人形靶子。已經有很多少年在這裏練功,哼哼哈哈響聲一片。
牛虎子舉起了一個石鎖,吭哧吭哧練了一陣子,又打了一趟拳,呼呼喘著氣對在一旁插著腰的羅保說:“你不練練嗎?等你格鬥時候你怎麼辦呀?”
羅保笑了笑,對他招招手,把他叫到場地僻靜的地方,說:“我可以教你一些神通,確保你今晚不被別人打死,但是你也不要打死別人。”
牛虎子好像不相信地看著羅保:“你不是剛上山的嗎?你能有什麼神通?別騙我了。”
羅保拿起地上一塊鵝卵石,放在手掌心,然後盯著石頭,掌心動了一下,隻見那堅硬的石頭瞬間化為灰粉。
“啊!”牛虎子叫出聲。
羅保說:“你先別聲張,聽我的。”
牛虎子高興壞了,想跪下行禮,因為他的確沒有把握可以在角鬥中不被打死,現在他知道自己其實是被羅保救了一命。
羅保托住他,然後把手掌貼著他後胸,將一部分內力輸入其身體內。
“哎呀,好難受啊,憋得慌!”牛虎子叫道。
“沒事,我教你導引心法。”
羅保教給他一個運氣的方法,牛虎子拉開雙掌,按照方法調節內氣的運轉,很快平息了內在輸入的道氣。
羅保又告訴他一個簡單的運氣出掌的方法,看著他演練了幾遍,然後點頭道:“可以了,角鬥應該沒問題了。”
牛虎子還是不放心,就在練功場繼續練習,羅保則在樹林陰影中打坐。
夜色降臨,山上各處喧嚷起來,燈籠火把照亮了各處,一棒銅鑼響後,一群白衣人手持武器嗬斥著大群的少年到了山上的格鬥場。格鬥場是石頭的地基,周圍有六座平台,還有很多高大的石柱子,在格鬥場上方設置了石台的座位,隻見坐著幾個魔道掌門,中間一個穿著白袍的卷發妖人正是七寶道門的掌門樸老七。
這時候羅保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每一座平台上都有血跡,心想這樣的格鬥真是殘忍。
周圍一些白袍人看樣子是看守,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手裏提著長矛盯著格鬥場裏的少年,這些少年觀看者大約有幾百人,平台上已經分別出現了五組將要格鬥的少年,他們赤著上身,露出肌肉,他們做好決鬥的準備,眼睛裏流露出凶狠和懼怕混合的神情,牛虎子也站在那裏,他感覺到膝蓋在抖動。
銅鑼響,其中一對少年已經開始格鬥,兩個人互相用拳頭猛擊對方,離場中近的人都能聽到拳頭打到身上發出的碰碰聲。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擊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猛擊他的頭部,直到對方暈厥,場上主持的白袍人走過來舉起獲勝少年的手,宣告他的勝利,那少年僵硬地站在那裏,目光呆滯。
羅保心想,這種格鬥太不人道。
那邊捉對廝殺,決出了四個勝者。
牛虎子麵對的是一個身材較胖的少年,那少年出腿凶猛,一腳就把猝不及防的牛虎子踢倒在地,牛虎子掙紮著爬起來,身體搖晃,羅保心裏非常著急,心想:你怎麼不先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