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一片人影堆在少年的門前,似乎在試圖打開關上的門,影子在窗戶上不斷的扭轉,形跡詭異。
文森卻沒有理會這些異動,僅僅隻是坐在床上,眼眸閉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久,陳舊的木門被人打開,五六人舉著各樣武器湧了進來,在這昏暗的環境裏,根本看不清人的麵目。
即便是看見有人在床上坐著,這些人猶然沒有懼怕退去,而是徑直走向那邊的黑箱子,貪婪之心催動著身軀的行動,想要將其拿起。
就在這時候,坐在床上的文森驀然出聲,簡單的道了一句。
“我隻警告一次,想死的,就留在這裏,我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糟糕。”
領頭的一位動作立時定住了。
他轉過身來,和其他人對視著輕笑了兩聲,隨即走到文森的麵前,伸出手掌,一耳光掃了過去。
“你算什麼東……”
話還沒說完,緊閉的眼眸猛然睜開。
“茲茲”。
那是冰霜凝結的聲響。
這一棟房間猛然生出狂湧的寒霜,猶如寒徹的疾風,瞬息之間,便在整座房間內卷過,人體,桌子,灰塵,一切都被冰霜凍結,全身附上了一層帶著金色微光的冰層。
最終,這股寒潮並未張揚而出,而是在距離文森五米的位置,形成了環狀的寒流。
睜開眼眸,文森從床上下來,起身打開窗戶,將麵前凍僵的人一個個全扔了下去。
“我說過,我的心情很糟糕。”
仿佛是對自己做出這種行為的解釋,他深呼一口氣,在桌麵上的油燈芯上用手撚了一撚,火焰亮起,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四周。
繼續坐在床上,文森打開了那本從戒指找到的書《術士簡知》,蹙著眉頭繼續閱讀。
他從這本書裏,補充到了目前最為匱乏的知識。
在術士的世界中,最為關鍵的是兩樣東西。
一是觀想法,二是血脈。
觀想法決定術士以後的法力容量和強度,而血脈則決定術士以後的實力強大與否和身軀強度。
而相較於觀想法來說,血脈更為重要些。
血脈之力,可以延伸到法術的強度,亦然決定著術士法術的研究方向,甚至於壽命和體質,一個好的血脈,足以讓術士少走很多彎路。
基於這一點,文森發現了一個很驚人的事實。
那就是,沒有血脈的人,無法學會法術,更無法成為術士。
也可以這麼說,隻要是術士,那麼,他就絕對不是純種人類。
每一名術士都混雜著奇異生靈的血脈,例如異鬼,惡魔,巨人等等,如果沒有血脈,那就無法擁有學習法術的天賦,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片地域,術士的數量如此少的原因了。
而像他這樣的純種人類,通過獻祭獲得了術士的天賦,這種行為不是沒有,甚至於在術士之中很常見。
在一些大的世界之中,很多術士後代因為遺傳的緣故,血脈淡化,甚至於逐漸失去了學習法術的術士天賦,而結果就是,他們的家族會為他們尋覓好的血脈,利用煉金陣為他們續接上,或者是其他一些手段。
而如果一個術士像他一樣,沒有血脈呢?
那他根本無法越過晉升黑鐵的那一關。
黑鐵境,是將凡物和強者劃分的一道天塹,若能越過這一道天塹,便能讓生靈擁有超脫凡塵的力量,而唯一能夠越過這條天塹的方法就是……